2009年9月7日 星期一

送行前的航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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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空氣像是永遠靜止在那兒,並任性的將所有的個体都化為旅人)

淡夏的顏色正是他離開的溫度
泛白的陽光將我的體毛曬成金黃色
車裡的冷氣與翁翁作響凝聚了時間,耳裡好緊
談話間藏著平常三倍的沉默,這正是久別的夏日
和十五年前的記憶一樣昏昏欲睡


冷熱交替的冷房與室外,香菸一支接一支
以及被曬壞了的他的心情,熟睡在後座

行李託運後,航夏外的熱度和去年一模一樣

來往走的充滿歡笑的旅人
(同樣是旅人,但她們臉上沒有我們的離情依依與沉默)
(我也同樣明白,此刻我是澈底的困在這兒了)

一來,一去,輕盈的別過身,在母親的憤怒中消散
我若是他,會在機上多點幾杯酒,好在遙遠的陌生國度裡遺忘這一切
但他肯定捨不得忘記,我們都是多愁善感的愚人


別過頭,拿起本子,殘忍的剝奪他悸弱的欲求振筆疾書

非寫下不可,否則,很快就會忘記

寫完我抬起頭看著天頂並想起她的背影,要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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