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30日 星期日

伊通公園

看了遊葳的"伊通公園20年──訪莊普、陳慧嶠、劉慶堂"一文後
(也順便從新認識了深黑色的蕊)
(文章位置http://neogenova.blogspot.com/2008/12/blog-post_07.html)

除了激動外還是激動
我不知道該如何歸納這個激動
是感慨呢?還是興奮?落寞還是孤單?

訪談中出現的人我大多見過或聽過
然而其中真正記得我名子的或許也只有一兩人

獨居生活讓我有很大的空間去"記得"
所以藝博會的時候我可以輕易的辨認眼前所見的人

會場上時常見到我覺得很熟悉的人
但,那又如何,我熟悉他,他當然不會因此熟悉我
而我也沒有力量去讓他們熟悉,或也沒有那個理由


純純還在教書的時候,二十多年嗎?
對我而延認識純純不過也是半年多前的事
然而我當然無法理解一段故事綿延的時間是這麼的長



或許故事總是需要時間堆疊出它的厚度萃取出它的美好
看著眼前的故事仍然像是隔著玻璃櫥窗

拉近了距離,但也未必真的是那麼的近

從新思考自己的價值,一方面覺得自己弱小無能,另一方面又覺得該保持耐心
哪一種才是我該保持的態度呢?

2009年8月29日 星期六

why does my heart feel so bad -Moby-1999




某天,我決定從我小小的星球走出來
不是因為孤單寂寞,而是希望找到自己的價值

然而走出來後的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寂寞
然而最後我只能趁著夜躲進昏黃的月亮裡

2009年8月28日 星期五

表述的語言

歷險記-Vol.01 step-4



仍然缺乏可用的語言
或可以說作品本身才是我唯一"可能"精確的語言
善於言表賣弄字句,華麗的詞藻不一定能夠說出真正重要的話

該怎麼去解釋或表達,看似擅長舞文弄墨
其實卻時常搖頭想要放棄
是否有時候直接回答"我不知道"反而容易些
(偷偷借用楊宏國的話)



似乎不是提供完整的資訊或陳述就好
人的理解與印象是如此奇妙,是如此先入為主又如此固執
不是批評他們的眼光,而是我似乎仍未能提供一個更好的介面

看似凌亂,但或許並不那麼複雜
也許架構的整齊龐大,但或許想說的不過是個那麼簡單的故事
因為某些理由迴避了某些話題,背離了一些信仰,又說了些蠢話

也許我仍不明白自己,仍不明白究竟該選擇顯現哪一個面
其實每一個面都可能表述一部分的我
只是人總是很難接受除了自己以外的複數格單一對象

是否應該刪減掉些什麼或是讓它精確或加上一條鮮明的主幹
但,假使真的這麼做了,是否也切切實實的賞了自己一個巴掌了呢?

2009年8月27日 星期四

多談一點

她在就那兒,盤據空間(某種空間)
存在著一個量或力,但卻是不可視的
我感受著她,可以描述她可以經驗她
這感受似乎不來自我的肉體
我懷疑她是否只存在我的心靈之中
然而卻又是那麼的明確且真實




不同於影像,繪畫在人工製作的過程添加了神奇的力量
隨著顏料的堆疊,虛幻之物也在過成中逐漸為真實(Representation)
此時我的肉身與繪畫行為成為一種跨界儀式
藉由儀式,虛無的她可以用實在的面孔被顯現

然而轉化後的她僅呈現一個面,這個面當然不表示她的全體
我是否需要呈現整個她?
或是仍保存她不可視的特質



當我說"月光下,我記得"(電影名,邱順清製片)
正在聽的我是否需要知道是哪天的月光,又記得了什麼?
或是腦海中我也勾勒著月光與我記得的故事並淺淺的形塑著我的故事
(即便我的故事可能和電影的劇本毫無相干)
也許"月光下,我記得"在語音與文字結構上就已經提供了足夠的引導
不同於"我記得在那個晚上的月光下..."或"月光讓我想起..."

我或不需要知道完整的陳述,需要的只是一個提供極少訊息的面

需要的只是發表一個狀態,指引一個方向,用這方向去指涉對象
而不是形塑整個對象,而是想像



我能否讓對象感受到我所感受的"她-無以名狀之物"呢?

平面敘事故事

肥雲用_10
(用前所未有的開放態度面對影像,在這之中我們也成為無限的一種表現)




相較起那些神秘又隱晦但實質卻只指涉現實的文字
平凡無奇的圖像擁有超乎想像的力量
不完全是康德或里歐塔的崇高,我想像那可能是更多東西


在"無以名狀"之後,事物也都失去原本的價值
新價值自命清高的套用了解構主義的架構
從此流連忘返於那些尋找自我的旅程


無以名狀之物始終是僅存在某種量感的錯覺
同時也被那些以往以幽靈為名的力量守護著,維持著她最美的面貌
在那之中她擁有無限的能力,在那之中她永遠不會衰老
因此每次見面都像是新生又讓人無比懷念
也因為這些魔性特質,讓她在哲學中只剩下一個名辭








影像或許總讓我們感到陌生
也因此即便再怎麼突兀的視覺經驗都可以化身為弔詭或實驗性的傳說
由於出自於雙手的成分是這麼的低,我們質疑人卻無法質疑現成物
現成物滯留於平面中的那個虛幻的可視的面向,光憑這樣已經足以組織個完整的故事


因此平面影像總是故事,因為我們無法質疑事物後頭隱藏的不顯現的面
而這些不顯現的面總帶著某種故事,或本身即是故事


我想她們真正擁有的不過是緊抓著人們都愛聽故事的痛點
抓著這個小小的勝利作威作福,地平線,地平線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我拍下的地平線對我來說也是不顯現的面,也是個沒有真實敘述的"故事"?

2009年8月26日 星期三

眼與心

IMGP5134


重新思考那些關於真實或不真實的問題

「如果我們能驅逐這些幽靈
   證明它們只是換向或無對象的知覺
   把它們推拒到一個毫無曖昧的世界邊緣
   哲學中的一切會是多麼通透清晰啊!」

                           -{眼與心}-梅洛龐帝

2009年8月23日 星期日

誰與誰

離開家後,我持續想著
想著自己究竟用這份背離親情的任信換取了什麼

一路上嘴裡念念有詞,像是詩句的情感糾葛
回到關渡已忘了大半,只剩下又枯萎了三分之ㄧ的薄荷葉

我想多半是對於空間的認同問題
哪邊是家,哪邊又是另外的什麼

誰與誰,誰與誰,誰是誰,誰又是誰,到底哪個誰是哪個誰?

最後我只好放棄思考這一切
大概,又有好一段日子不會再想出門了

2009年8月18日 星期二

親近了一些

IMGP4193
(在那之後,我決心告別那些乏沉的過去或現在)



夜裡,焦躁的愛與承諾不斷騷擾著我
而這段虛無的旅程也用虛無的方式詮釋她的虛無與虛無

疲倦? 或是不在乎? 是遺忘嗎? 還是故作平靜?

冷氣機救了我的命,同時也提醒我的富足是天賜的不平等待遇

電腦風扇/電風扇/冷氣機/嗡嗡嗡嗡嗡
故事的終結在我心頭,滴答,滴答,滴答

我仍繼續躺在那兒,任由眼皮漸漸闔上
然後我告別這個夢這段真實的奇遇,狠狠的把她丟棄

夢裡,"她"好像更親近了些

2009年8月12日 星期三

靜止

IMGP3908
(許多時候,生命的真實狀態只是一種靜止,像是從來不曾存在)



呆坐在那兒,揮霍浪漫,浪費自由
手指敲打鍵盤的時候也感到一種深刻的虛無

相片中的車窗對面也是一個颱風(那時的台東似乎沒人把颱風當回事)
那時候我躲在車裡,只覺得極端疲倦,連下車的力氣都懶的使
就這麼放平椅背,我以為我可以享受於這種孤寂又帶點恐懼的空間
(結果顯然不行)



在台東我聽過許多智者的話
但回到台北的我仍在為今天冷氣工人踩了我的床生氣





"我認為塔可夫斯基是最偉大的....他捕捉生命一如鏡像,一如夢境" -伯格曼

2009年8月11日 星期二

旅行

不知何時起開始喜歡上旅行
在這小小的旅行中既沒有觀光客的興奮
也沒有太多鄉愁,我只是到了那兒
存在那兒的是那兒的我,只是剛好那兒的我跟這裡的我都是我罷了

而旅行總是會認識些原本陌生的人
偶爾我們在那兒尋找自己,在陌生人身上
(電影裡不都這麼演的嗎?)

打從抵達台中起我就覺得我身在台中
是鄉愁嗎?那算是鄉愁嗎?


他們興高采烈的規劃著自己的人生
而我則像是沾板上未死的魚



不斷盯寧自己找回自己的那份氣息
然而像是離我遙遠,比台中還要再遠一些些


        - march 24, 2009

<關鍵字I.II>

<關鍵字-I>




我應該要想起什麼嗎?

怎麼說,首先,那是一些字,偶爾也只是些形容詞(很含糊的那種)

每當我見到或聽到(他們出現,然後撞上我),便牽引一些思緒或念頭



純然是一種經驗主義式的知識架構,我聽見,然後我想起,我想起是因為我知道

對,我知道,所以每當看見引頭,便順勢帶出內文,然後又是些"關鍵字"



偶爾,這些關鍵字的出現要較尋常稍微更具戲劇性一些,有時候被稱作"奇遇",有時候是"啟示"

我可能只是漫無目的的消耗時間,然後在哪邊遇到什麼,想起什麼,又在湊巧經過什麼,買了什麼,又為了些什麼



這些<關鍵字>.....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有時候我不覺得他們只是一些"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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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II>





假設我仍然處在那種病態的敏感之中,我肯定會將這些平凡的際遇解釋為有什麼更崇高的價值

我也可能認為手中的小石子(扁扁的小石子,其中一面沾著濕軟的污泥)會有什麼可怕的秘密在其中



對我來說,這些<關鍵字>不全然是種知識

有時後他像是具有什麼魔力般把我帶進某段思緒裡

也許是逛書店的時候某然瞧見<塔可夫斯基的攝影集>,或是<婆憂鳥>,也可能是某幅畫或某個年份

啊,曾經在這兒,和他(她/他們),對,那時候.....



也可能是<那兒風光明媚>,或是<也許我該放棄學單字>,<在聖艾克斯山的那一頭>

有些詞可能真的說不出什麼具象的意義,這些字(或句),有時飛揚在我腦海裡,有時候淺藏

我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而永遠是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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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的秋天,Sophie Calle讓巴黎重新明亮起來




- april 20, 2009

<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

不堪忍受-戀人蓄積已久的痛苦
情感的暴發都體現在這一聲叫喊
中:「在也不能這樣下去了....」

-<戀人絮語>P.144-羅蘭.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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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解唯一的問號<誰能引導我?>
放棄尋找出口的權利,那對我毫無價值
我按耐著坐在原處,我等待

絕望地,然而戀人絮語裡沒有這個章節
我明白我們並非廣義的戀人,我們擁有的只是類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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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以了解,攝影,瘋狂,與某種不知名的事物有所關連」

-<明室>p.133-羅蘭.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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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細細品味,稍微黏膩,稍微傷感,稍為喜悅
連同暈眩也都如同今天的天空那般輕淡

我喜歡嗎?

也許,但,我也很害怕
(我有理由害怕的,不是嗎?)


-節錄自某篇陳舊的日記-Les-A.Ts



         - april 28, 2009

看見"什麼"發亮的敘事情結

今天又想著什麼呢?

床頭依然堆著散亂的雜誌書報,最上面的一本的標題仍然是"宏觀調控下的當代藝術"

"嘖,嘖"然後我撇過頭去

"真是個令人厭惡的世界",今天早上,我憤世紀俗的這麼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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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聞...."淺淺的閉上眼,仍然是個老問題"誰能引導我?"

我是如此執迷不悟的等待答案,放棄所有的動能性,戒急用忍

是什麼呢? 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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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看似燦爛的標題吸引了我,滿懷希望,像是炙熱灼人的璀璨光明(燙手,但讓人趨之若鶩)

我猜想她的那一端大概仍在下雨,那而肯定永遠都是雨天,也許她該開始習慣穿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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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到底還是太過虛無,昨晚的聊天會裡某人這麼提起

可能對比起錄像或裝置,繪畫(或說所有的平面靜態圖像)都是虛無的

而我又這麼心醉於這份靜態的虛與空,壓抑或者瘋狂

甜美的幻象們,刺痛與否定,多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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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吸引著我,在雨後的今天早上,我像是看見什麼發亮的敘事情結



           - may 4, 2009

煽情腳本

1)

我有時迷失有時不迷失
不迷失的時候我只是清晰的幻象
迷失時,她們也會找到我

-這是另類的入口






2)

遠遠的地方是巴塞隆納,我同時也會想起台中
然而那些離我又是那麼的遙遠
今日的我也只是虛偽的切格瓦啦
沾沾自喜的陶醉於被強加的高帽假象





3)

這也是"日複一日的上班動線"
通往希區考克的許多神話故事
此時,我還在想著Swimmer中那迷人的夾腳拖鞋
如今,那到底是迷人的哪個她呢?





3)

如何如此徹底的掉落於她的影子中呢?
為何是這麼的順理成章,這麼的理所當然

此時她已經遠遠的離開
我仍然等待,然而滿心期待卻也是頹喪






4)

熟讀關於她的句子
有時後比起巴特,我覺得她更為熟悉







5)

不可避免的在意起來
更不可避免的發現"我不會傷害"原來只存在時空遙遠的彼端






6)

到站,原來今日的我也是普魯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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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7)

寫下這些的時候路人不斷偷看我的塗塗寫寫
一方面自滿於扮演一個虛假的詩人,不自覺得演起戲來
(她們怎麼看待我呢? 我如何在她們心中呈現出那樣的面貌?)

也許在陌生人面前,我也會是一個模特兒
(也許我也善於扮演一些煽情的角色,如果有煽情的腳本的話)


                 -may 14, 2009

[Flâneur]

Flâneur](浪蕩者)

任由生命飄蕩,撞擊,飛個老遠,又反覆犯錯
我們盡情享受彼此充滿錯誤的生命

逐漸蒼白,逐漸碎裂,然後化為粉末,或做飛煙??

肯定是自我毀滅的快感,我們在上帝的對面自得其樂

不是真正的對抗,只是孤芳自賞,只是不願放棄自甘墮落後頭的暗自竊笑






[調皮]

做個鬼臉,然後跑開
我等待妳追上來,持續我們的嬉戲

倘若妳沒有追上,我可能會流淚

而有時候妳確實不會,所以偶而,我確實會哭泣






[煽情的對白]

挑弄情欲,搔首弄姿
施放一點點性誘惑,然而我只希望妳遠遠的觀看
而妳也會這麼做,引誘彼此,卻隱藏各自的情欲

偶爾煽情過了頭,讓人意亂情迷
有時情慾過了頭,我們只得面對各自眼前的高牆
絕望的說服自己心甘情願的度過各自的夜晚








[防空洞]

粉刷過後的潔白牆面是我們彼此的防空洞

轟轟作響,我們觸摸著彼此的牆,假裝一切真實存在







[對焦環]

轉弄對焦環,眼前的妳有時模糊有時清晰
歪著頭想著到底哪個才是妳(請改天告訴我妳的決定)

轉來轉去,妳不耐煩,我則更加心虛
越是想看見,就越傷人,越是想保留,就越具毀滅性








[秒針]

那手錶的秒針不動了,我猜想著是秒針故障,還是整隻錶都壞了

是時間靜止,還是它確實在走,只是我們,看不見



                -april 30, 2009

論-微涼的妳

微涼的妳不單是個妳,也不單是一種溫度或狀態
是個副詞/形容詞/所有格/和一個對象(名詞)
微涼的妳是一陣微微的清爽的濕潤的風,這風並非為誰存在
也並非刻意為我停留,她只是湊巧路過

微涼的妳不僅是溫度,也是溼度,是情態,也指涉一段記憶
而這記憶並非真實存在,而僅依賴於建構這個虛幻記憶的組件我們都是有的

是一種虛構的秋天/或春天,陽光似有似無,氣溫約莫23.5度
細雨或雨後般的溼度,沒有/或只有單調的高頻音,空氣是新鮮的

這段記憶的場景不曾存在,她只是虛構的
而這虛構卻更加適合這個微涼的妳,因為她本身就無法歸於現實

但,她又是現實的,或說是因為立足於這種刺痛的現實/真實,她才得以微涼
也才突顯出這個"妳",又虛擬出這個微涼的場域


"微涼的妳"是指涉一個時代意涵,正因為這個所處的社會架構,才需要追求一份微涼
而又屈膝於這個社會思潮,才必須回歸一個單純的妳
因此"微涼的妳"不是個人的,而是普世價值的,這兒卻不是共感的
這也不源自於"先驗",而是經驗的,也是超經驗

"微涼的妳"不是一個虛構的命題
她真實存在,卻又不清晰,不長久,無法傳達,而且充滿矛盾
她又依存於這種矛盾的情感衝突才得以散發其魅力

又"微涼的妳"也不依賴普世價值,她存在只因為存在
就好比花開只為了開花,而非為了要讓人看見
她的價值來自於其本身,而她所追求的存在價值只是一種假象/假設
而我湊巧的遇見她,使的花開-同時又被看見
這兒只是添增了個見證者/欽慕者,而不與她或她的微涼有關


"微涼的妳"是一種顏色,她時而偏暖時而偏冷,偶爾是帶點粉綠的藍
偶爾又是淡淡的鵝黃或粉紫色,而這些顏色我們不知如何形容
她卻又是確實的具有一個難以言喻的明確主體性




"微涼的妳"可能是草地上的影子,可能是小狗的足跡
可能是一首短歌/短詩,也可能是一杯咖啡或兩手金牌台啤
是車子在路邊拋錨,也是一片CD或一雙襪子
一雙夾腳拖鞋或一本書皮泛黃的小眾詩集





"微涼的妳"源自於一種須臾/虛無的愛情觀/生活觀
她只可能是短暫的,並非無法長久,而是一但時間長了這便不在是"微涼的妳"
我們可以假設人們都仍然需要鮮血和勞保或捷運,也可以說她只是犯了矛盾律

"微涼的妳"是一個調皮的辭彙,不嘲弄也不諷刺,不批評/不顛覆
她只是惡作劇,從中或許一點樂趣或價值,而她仍是善良的,因此總是無傷大雅

"微涼的妳"是一個逃脫社會價值的態度或方式
不似"放逐"那般沉重,也不是"隱居",只是在現實生活裡尋找一個"假期"


"微涼的妳"是一種壓抑和痛苦的反動作
她本質並非輕的,而是故作輕柔,她並非安靜的
只是捨棄語言,她並非雲淡風輕,只是為了瀟灑為了清爽
她並非草率,而是為了溫柔的療傷止痛




"微涼的妳"是"微涼的你"的共生體,共處於一個微涼的世界架構
持續追求一種類放逐的惡作劇式的輕柔態度,而卻又是溫柔的








正因如此,"微涼的妳"只可能存在於煞那間
一瞬間就會消失,她因此珍貴,因此名為"微涼的妳"


          -february 1, 2009

選件與流亡

挑選出110張照片,都是一時之選,卻又都不是
相片不同於繪畫,更真實卻更虛弱
影像的美感價值更徹底的被決定在環境或者眼光
正因為更低的技術門檻,更便捷的製作方式
她甚至無法靠自身給予任何的魅力

光是挑選相片就令我苦惱萬分
而,又有什麼辦法呢?




"微涼的妳"進行至今也如同死水
慶幸的是這死水還夠大攤
我更加開始質疑"晴空悲歌"的可行性
Crepuscule如今對我而言幾乎是真正過時了
這個夢稍微持續的過長了一些,而對於天藍色的愛好則像是某種"成熟"






真是無比糟糕的狀態,讓我無以附加的只想逃走





但卻,不是很想逃去法國....



          -october 10, 2008

回憶的瓦解

突然想起Jill說的
關於"文字堆疊出我..卻又在下個文字出現的瞬間瓦解.."
其實我不是真的明白她的所指

但今天當我試著描述自己的照片
發現即使我使用快門聲音來掠奪記憶
每當按下快門,像是把眼前的時空挖掘了一塊收入口袋(很大的一塊)
今日回想起來卻覺得我的口袋是台碎紙機
記憶的時空板塊進入我口袋的瞬間其實就破碎了
最後只壓縮成一個平板的四方形畫面

所以其實我沒擊退任何恐懼或回憶,也沒有收藏任何真正存在過的東西
只是複製,粗斯濫造的複製,審美價值也雖著這種劇烈的不信任感瓦解
所以她們現在只剩下大量的0和1,還有幾張光面紙
不是藝術,也沒有靈魂,相片的靈魂源自於一種想像
稍微闔上眼就會不見


我看著像機,覺得挫敗,空洞,和恥辱
這種對於自己過去的質疑與秉棄,甚直連我繪畫的熱情都被澆熄了一些



-august 25, 2008

無風帶

沒有風的日子是靜止的
走動但不曾位移
或位移,但不像是走動

飽滿的呼吸是飢渴的
充滿但不滿足,所以自覺像是活在虛空之中

這時候我想起赤道無風帶
當時我想像是個靜止的無盡遼闊
無聲無息,時間也是停止
所以空間的存在無論大小也都等同不存在
又因此人們的心靈都是死亡的

我想像那是個完美如夢境的悲愴
連死亡也不被重視的真實枯萎





那麼世上真的存在那樣的地方嗎?

爸說,那是海面靜止無波如同鏡面的完美畫面







我回想,這日子其實是有風的
所以這孤寂的死亡不是存在於時或空
而是我的本身

這時我又連想起"我的無名日"
才知道放棄是如此愚昧無知,才知道挫敗反而也是賞賜

實在像個笑話,但我不想笑
也許,妳可以稍微嘲笑一下
(但,請小力一點)


           -august 4, 2008

輕言細語

- <她-漂流者>

背負著一種無以回天的沉重包袱,掙扎
而且無論丟棄還是保留都是傷心
但又是一種難以承受的輕,所以她漂浮(事實上也是飄流的)





- <陽具崇拜 -被神秘主義催眠的心理學家>

無論如何她總是稍稍的騷弄了我最敏感的私密之處
因此興奮,然後容光煥發,其實是仍是掠奪
我知道我不因該,但又戒不掉
(還淺淺的意味了那份尷尬)








- <盡頭 -La Fin>

蜿蜒,看不到盡頭
狡猾又貪婪的房屋們霸道的截斷單點透視的永恆價值
多少是有點故意的吧? 真是壞心眼
但我的視線跳躍過他們,是啊,至少我還能不管他
(反正我也不是真的那麼想看)





- <無風帶是令人窒息的幸福>

連風都說她想休息,那我們只能等待
偏偏這等待不算是真正的等待,因為我們也不期待




         -june 11, 2008


- <又見小花>

平凡的野花總是那麼適合做為結尾
因為是無聲無息,溫柔又帶點離情依依

這靜置裡沒有等待

由於那些偏執,所以被強迫靜置
給自己一點時間呆坐在原地
其實我知道舊有的胡鬧劇碼不太可能重現
這靜置裡沒有太多等待


我想這時我已經迷失到無法找到安心的理由
所以只存有失落,遺憾,還有許多逐漸浮上的情緒
但始終沒有一個能佔據我的臉,所以我靜置
因該是那樣吧?

由於我也自私的不願承擔失落
所以裹足不前,其實我有很多理由
只是沒有一個在我看來是真正的答案



於是持續等待,學習等待與承受迷失是重要的技能



而且我迫切的需要,因為我是如此極端的缺乏
甚至有可能因此丟失她




所以我說"嗯...也好"


           -may 25, 2008

躲起來

不是等待,然後錯開

滿身玫瑰花香味,今天起她也失去標的作用
像是宿醉,暈眩,嘔吐,可這時黑咖啡也沒辦法救我的命
一路跟隨,收集,回頭瞻望,卻又不表態

連手腕上都還有點她的氣息
我真想知道自己還有多少部份殘存
尾隨,擺脫,興致勃勃,卻其實是虛無

週邊配件齊全,丟失信念
有點後悔,連思念都覺得缺乏
奔跑姿勢,前面後頭各是一張臉
所以甩開了也還是黏著



情慾的糾葛是毛也是刺
如今她同時溫暖我也刺痛我
拔除,猙獰,微笑,輕吻然後磕頭求恕
白馬也變成驢子,嘲笑的過程也是哭泣的

一心求死,而胃裡終於也裝不下更多酒精
翻滾,猛捶地面,掙扎者的典型,也是贖罪

對不起包含太多,太多人,太多事

這時我對她說"Don'....t hide"
意思其實是,躲起來吧


            -may 18, 2008

回憶之物的無意輕觸

- 回憶之物

 正因為每個物件(瞬間,或事件)
 當輕輕的咬碎她的外殼
 總都能發現一些浪漫而美麗的神話性視角
 也因此
 故事永遠也講不完



- 神秘燭光

 又因為那燭光很小很輕薄
 就連同她的灼熱也只是些可愛又俏皮的危險
 所以她也只能提供那麼點,虛弱的遐想
 我不曾為難她,希望妳們也一樣





- 打倒恐懼的絕對奇蹟

 解開情慾的扣鎖與惆悵
 綻放的是一點點的失落與悶熱
 到也不值得惋惜,因為恐懼也在開鎖的同時應聲倒下

 只可惜夜裡,我仍然無法矯情到宣稱這是鳥語花香








- 關於公主與男孩
 (這次士兵或許真的會在板凳上坐滿一百天)

 公主不見得總是徹夜未眠
 高爐牌男孩也不可能天天抽高爐牌









- Going....down

 不是陷落,也不是消沉,只是一點點靜默
 沒說是什麼特別的享受或沾沾自喜,該睡了倒是




- 關於"毀約"

 想解開嗎?
 怎個... 我又偏偏不這麼想了?



             -may 16, 2008

拼湊起來之後

拼湊起來,大概會是這樣的





-關於....

Since you are precious and honored in my sight,
Et que je t'aime

所以,當雞蛋花落地的時候我感到惋惜








-她穿著夾腳拖鞋狂奔

Des image,des rétention -à la recherche
Why can't you just try a little bit?

不是過度濫情也不是無私,稍稍過頭的浪漫,還有一點幼稚







-遺棄...

丟掉我全部的咖啡罐
然後嚷嚷著 "J'ai des pêches! j'ai des pêches!"
En fin tout le monde a son pêche
Et tout est grâce
With out moi même(很可惜的,從矛盾擠壓出來的脫出物)
That's pouvre,si pouvre

所以整天愁眉苦臉不是沒有理由
然後....好吧! 我也知道這不是理由








-我左右閃躲,然後迴避,卻又不忍迴避

Toujour se situer des lieux entre chien et loup
C'etait le crépuscule et aussi la mognifestation
Loufoque??
我想恐怕遲早會是
但對於她(浪漫情節般的)我想,我還是有點勇氣






-Basket

今天他不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笨蛋
有時候尷尬,但有時候也能忘了他
I think that's what i got
But... Courage,C'est vraî qu'elle m'a donné?

"ça chage"






La FiN

她左右擺頭,故意讓我看不清楚她的臉
ça sera domage

而我只想知道那份抗拒

是"厭惡(détéstasion)"....還是"恐懼(peur)"?








PS:請原諒我的可笑,畢竟我始終保存了那份熟爛的...(一些什麼吧?)


-may 14, 2008

2009年8月8日 星期六

無以名狀之物

我想探知什麼事攝影的"自身",是什麼特質特徵使的她從圖像團體中脫穎而出
這股慾望其實意味著不管得自攝影技術與用途方面的事實,也遑論其當今可觀的擴展
我仍無法確知攝影是否存在,是否擁有它自己的"靈"

明室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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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波特萊爾而言,攝影的寫實性只求相向,卻忽略了"不可捉摸的"想像與"無以汲盡"的美
攝影肖像沒有班雅名所謂的"靈光",是沒有"靈魂"的

糖衣與木乃伊p.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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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如同因風轉向的風標,這幅肖像開始有個樣子
她的"相似性(likeness)"此刻就在我腦中,我只需要畫出他來

另類的出口p.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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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的面容在冬園的遠景深處,顯得模糊而蒼白,我起出的衝動是大叫
"是她!真的是她!終於是她!"

明室p.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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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康畫裴叔則,頰上益三毛。人問其故?
顧曰:「裴楷儁朗有識具,正此是其識具。」
看畫者尋之,定覺益三毛如有神明,殊勝未安時。

世說新語,巧蓺第二十一,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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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種逼真到令人瘋狂的相似性(我大膽的假設那真的是一種"靈")
與其說"它有自己的生命",或是"它就是指涉對象的分身"
我更喜歡說那個靈"在"這個畫面裡

它存在 = ça(這)-être(在) =C'est(這是)(此在)

不同於巴特強調的"此曾在(ça a été)",我們強調的是"是(être)"本身

"曾在"是攝影獨有的所思,我不在乎攝影何以從圖像團體中脫穎而出
(因為我也不認為他真的是那麼的脫穎而出,只不過是其中的一種刺痛罷了)


某種相似性,相似到像是"是",因此刺痛起來
而這個"是"永遠不是我們所能夠觸及的
正因為某物立於虛無(已消逝,或只存在於幻想)而當它被再現了
我們看見,已為見到某種超脫現實的驚訝,或又因為我們是渴望的
因為觸碰了我們的渴望(絕望),我們覺得痛,這時我才說"我被感動了"



我們看見了什麼?又想看見什麼?
什麼是可見的,什麼是不可見的
(再現某段消逝的過往?再現某個不曾存在的想像?)

假使不曾渴望(假設先把"渴望"定調為"不可能成真的欲求")
那麼刺點還有可能刺傷我們嗎?

當缺乏慾望的景象出現,偶爾,他也會是美的(孤立主義的形式美感?)
我們有時候會驚奇,會訝異,充滿興奮,然而對於這個對象我們毫無記憶
這時候的觀看是愉快的,卻不會是痛的(因為打從心底我們並非"想要")

愉快變做虛假,我們的興奮像是孩子們看見世界的驚奇,卻非感動(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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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Je-Vouloir=Je veux
通常用法為Je voudrais(條件語態,用於表示謙卑)
我謙卑因為我先假設自己不應該得到,這個慾望是無法被滿足的

Je voudrais,我想要,想要某個無法被得到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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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見她,那個不可能再見到,卻又渴望再見的某對象
我的心臟被敲擊,喉頭哽澀,是她,我們終於再次相見
由時候我們不明白自己慾望所在,記憶再我們腦中形成一個複雜的結構

符號的結構究竟是如何呢?

假使我們把美感定調為某種滿足,那麼這個刺痛直指著我們的欲望
這慾望肯定是曾經存在的---他必然是某種記憶

某個符號的出現,若有似無的喚醒了記憶,已先於我的理解的姿態出現
在我尚未理解前,我已經陷落了

回想起那慾望本身?不,在這神聖的時刻,"思考"是一種坫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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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記憶>

假使我遺忘呢?
假使我遺忘了一切,這些美感還會在嗎?
刺點還會是刺點?一口爛牙之於我又會是什麼?
我很可能只是知道"那小男孩有一口爛牙"
可能會連想到"因為當時缺乏醫療技術,爛牙是很常見的"

而我很難把這"爛牙"推回到我自己身上
比方說回憶起"牙痛",回憶起曾經見過有著一口爛牙的某人


不同於"知道(savoir)"或"認知(comprendre)"
我們在意的是C'est au c'est pas(是,或者不是)
而是則必須先在,必須是曾在而且已逝(ça a été)
僅留下一絲記憶,模糊後成為"無以名狀之物"



-april 28,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