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31日 星期一

「想像的威力不來自於明晰且固著主體,而是迸發自繞經他者流變為瘋狂的主體性。」

我竟然打出了這種句子,竟然是這種句子。

2012年12月30日 星期日

一旦開始往「如何有意義?」想
無論經過多少轉折,最後恐怕都會停留在什麼都沒有意義
意義這個字的意義恐怕就是沒有意義
意義,首先必須思考的是對誰有意義,什麼樣的意義?
這意義作用於何種關係,又將產生什麼後果?
當我觀測出太陽的規律,我可以說這就是太陽的意義嗎?
又或是,當我推算出此規律乃由於天體的引力關係時
這個理論是有意義的嗎?當我計算出這理論背後所須俱備的數據時
這是有意義的嗎?當我能夠依照這些資料複製一個太陽系的時候
這個複製是有意義的嗎?
當我可以依照這個模型去改造現有的太陽系的時候
這個改造是有意義的嗎?
思考這個意義的問題是有意義的嗎?
寫下這些的過程,又是有意義的嗎?

對誰有意義?什麼層面上的意義?
我們期待的意義恐怕不是找到事物背後的所指
而是期待這所指可以改變現實
然而,改變現實的目的又是什麼?
改變是有意義的嗎?現實是有意義的嗎?

意義總是無限回圈,總是拿因做果
意義只在不細緻思考的前提下才會短暫的存在
意義本身並不意味著什麼
只單純反映著主體的短暫的個人偏好
那麼,個人偏好是有意義的嗎?

好的,所以別再拿意義來騷擾自己了
浪費時間,不如好好抽根菸

2012年12月7日 星期五

神性,理性,人性,動物性。

停!

2012年12月4日 星期二


Theses 0

關於「藝術的起源」這樣的提問如今仍是可能的嗎?「起源」作為一個時間性的定點,當我們朝向這個端點思考,我們首先假設著一切世上的存有都透過時間的中介,有其發生的單一性的「點」,這「點」同時承載著一無中生有的差異者的降臨場景。當我們開始思考起源,必然默認於一切事物都處於流變之中的基本假設,正因為假設了起點與其它時刻的任意一點皆必不相同,歷史書寫的意義才在此顯現,換言之,思考起源,總是已經預設了「我們不可能踏入同一條河兩次」的基本立場。而這個「起點」的存有,究竟有什麼思考的價值呢?或是對此起點思考,又究竟能夠開啓什麼可能性呢?當我們朝向這個起點思考並企圖拉開這一條歷史支線的背後,難道不正是為了進行本體論思考的前置作業嗎?在準確切分出我們的思辨場域已經越來越困難的今日,從起源出發似乎往往是一個相對有效的方式,甚至,也是一種徹底顛覆我們的關懷對象的當今定義方式。

起源首先意味著歷史,論及起源無疑同時意味著我們將拉開一道脈絡,透過時間的中介,我們將此對象的起點與現今的存在點至於一條線上,我們將訴說一個故事,一段歷史,這故事的目的在於回應現今「為什麼是這樣?」然而,這種手法在今日似乎僅是無聊以及更多其他無聊而已,已然無法激起我們太多興奮。這份乏力與默然又從何而生呢?難道不正是我們早已習慣了一切意義都早已脫鉤或異化為純粹擬像的世界嗎?今日,我們已經徹底習慣與擬像共存,或著深切的肯認著一切認知世界的方式都僅是幻見以及更多其他幻見,真實的失落或著被遮蔽,是整個人類文明所共謀的願景,過往的某些時期人們曾經企圖遮蔽這一醜聞,甚至鼓勵人們天真的期待能透過理性與知識去挖掘超越性以及更古不變的單一真理,對此如今的我們似乎只能說這類的思考者是過度入戲了,是入戲到已經徹底遺忘自我的迷狂者,或精神官能症罹患者。

如果思考起源乃至本體,如今已經如過季五年的廉價山寨手機般無法再激起人們任何購買慾,那麼重提起源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這種透過時間所中介的線性模型在今日仍有給出啓發的可能,這「啓發」的著力點,難道不正是透過皺摺化思考歷史,並檢視思維對象的本身的流變,以及這流變中所彰顯的差異化強度嗎?假使思考起源的確是一種企圖建構一本體論的手法,那麼如今我們究竟期待什麼樣的本體論?我們還真的天真的希望某個匡限對象的範本化思考嗎?還期待一個固著的意義並發展另一套偉大但即刻就會不攻自破的說辭嗎?思考作為一種生命的樣態,其根本不正是體現生命作為一種飽含能量的不可預期的純粹運動?思考究竟是建構或挖掘意義的嘗試,或是還原生命本身不可預期,一種腦內神經元的電子反應?或著換個問法,思考的目的是為了回答問題,並給出一個句點?還是使得問題更加惡化,使一切定論都重新成為問號的毀滅性風暴?如果思考確實期待的是「可能性」,而不是一個孤單乏味的句號,那麼本體論(或是其前置:起源)式的思考,當然可能是其中最乏味,最無聊的。

如果如今談論起源仍有意義,仍俱有開創的可能,還能夠隱含某種啓發,那麼我們所思考的定然不是再次重構一個封閉的僵板體系,而是將對象作為一個無窗口單子的冷漠邊界引爆,或至少,使得諸單子之間的組合被解離,或著逼使諸多單子的撞擊構成一種永不停歇的連鎖反應。若將本體視為一個單子,那麼它首先就不應被停留在某種永恆的封閉基質或歷史結構,而是不斷流動且指向未知的生命燃料。在此,思考起源的用意不在於建立某對象的普同性本質,也或許無關乎倫理以及真理,而是透過將對象的起源與現前狀態疊合,透過這歷史之線的皺褶所伴隨的差異威力,使固化的脈絡崩潰。於是,重提起源不是企圖揭露何種結構才能回應大寫真實或大寫本質,而是藉由思考賦予對象某種虛構的形式以及召喚此虛構的強度,使思考「起源」不再僅是歷史中殘留污漬與遺骨的拼湊與堆疊,而是讓「起源」有如「發生」,展現其作為一種「事件」的創生力量。借助於「起源/發生」這組對偶,讓思考「藝術/創作」,不僅僅是宿命的僅能透過「過去完成式」來書寫,而是有可能讓書寫本身與其書寫對象等同起來。換言之,將書寫作為一種創作實踐,同時又以「藝術創作」作為這個創作的思考對象,使一關於創作的後設書寫等同於創作(以創作書寫創作),並以「現在進行時態」展現自身,而非其遺留或再現。重提起源,其意義在於使歷史的流變之力與其發生的創生之力疊合,並藉此將囚禁著生命與疑惑的知識牢籠燒熔,重鑄成能為威力意志所用的武器,最終使「思考藝術」與「藝術」作為一種生命,能夠「如其所是」的成為一大寫生命,一不可預期的純粹運動。
如今討論生命仍是有意義的嗎?
在生命已經可以被複製,或即便天然的生命也已某種複製性顯現自身的今日
生命仍舊有討論的價值嗎?或著只是另一種標示著時空運動的單位?
生命究竟依據著什麼來體現自己的特異性?以什麼作為自己的觀念?
如果生命真的如A所說的那樣嚴格的對立於組織性或著機體
那麼生命便不帶有任何關乎生存或著需求的意涵
換言之,假使「器官組織性囚禁生命,組織性就是生命的敵人」成立
那麼生命不正指向藉由此組織性所生產的能量或產值?
A的陳述,正在於假設著這藉由組織性所生產的能量存在其特異性
這特異性本身必然反對決定著其所是的組織性本身,以追求更多自由
生命就此成為某種極端暴力且非理性的存有
生命就是慾望,就是不斷欲求他所沒有或不能欲求之物
但生命又不僅僅是慾望,他甚至可能反對慾望法則對於慾望與滿足的專斷
生命本身就是超驗,他先於經驗(正是生命提供了經驗的可能條件)
也同時先決於一切先驗
(先驗與經驗的不被反邏輯,並不保證阻止著生命作為一種意外的顯現)
生命作為一種基質,其本身就是等同於純粹超越性得不可解的謎
這超越性同時必然的逾越任何強加於其上的法則
生命不必然意味著創造,卻弔詭的唯有創造才可能保證生命的純粹存有
生命是一股力,這力以何種方式,運作於何種場域,追求何種目標
都是純然的不可預測,生命甚至可能追求自身的終結
而在這追求自身毀滅的同時,卻又反過頭來證明著生命的自由以及絕對
生命本身就是與死亡彼鄰的極端存有,他的存在只依憑著非存在而顯現
這條生與死的界限,正是生命之所以為生命的能量所迸發之處
也只有在這個不可辨認/識別/經驗的場域中,生命才得以成為一種生命
生命就是大寫混沌,就是大寫真實,別無其他...


2012年12月2日 星期日




6. 逾越,或一種生命
 
當今的藝術對於自律性與創造性的激烈慾望,似乎已經預告著藝術的不再回頭,然而藝術作為一種擬像,源頭的失去並不值得感傷,重要的是如何從一個擬像增生出更多與他差異的其他擬像,如何使得自身的虛構力量得已無限的持續再爆發,使得最初的創造得以不斷維持其最初的威力而不減損。換言之,假使這創造的威力在於其讓一切原本的脈絡/規範/認識/指認全面失效的斷裂,一個「純粹差異」誕生的時空,那麼如何使得此「差異」能夠不斷以差異化的方式重複,透過差異的去而復返,促成另一個從未同一於它的其他差異。如果藝術真的是滿懷信心的朝這個方向前進,那麼重要的就不再是找到「藝術的本體」或「藝術的源頭」,而是讓這斷裂所留下傷痕永不治癒,是設法將此傷口擠出更多鮮血,讓刀痕更加深切入骨,更加血肉模糊。創造的價值不在於生產意義,而是生產尚未被既有的意義所包覆者,換言之,為了確保其自身作為一種創造的基調,藝術只能不斷的讓自己不斷的反覆生產不可被認識的面容,而正是這必須重複的生產差異運動模型,使得藝術得以成為一種生命,一種沒有最終形態的純粹運動。這存於藝術內部的運動由兩種力量交互運作所構成,一邊是依據以創造為名的威力意志不斷衝向自身外部的越界運動,另一面則是與之相反的藉由這「反自身」的動力來鞏固藝術作為一種創造的堅實性。
 
換言之,「為藝術而藝術」所秉持的自律性的崇高幻想並不僅是某種本體論式的神秘存有,自律性本身就是一種相對於他律(heternomy)的反抗運動,自律性沒有自己的主體,僅僅為了反抗而存在,藝術之所以是一種生命,乃在於每當他者的律法介入之時,藝術總以自律為名對此律法作出逾越,作為一種生命的藝術,其本質就是違法,就是以其純粹的動能甩離一切強加於其上的附屬說明,背離一切企圖框限它的認知,以及一切可以談論它的語言,面對這張狂的生命不斷爆發的運動,作為觀眾的我們唯一的語言就是沈默,因為它的存有總是顯現於語言的外部,藝術因此是非語言/非認識/非明晰的,檢視它的歷史脈絡也不可能解釋他的強度,只能透過生命的痕跡去遙想其誕生的場景。人們將美術館視為藝術的墳墓時,似乎忘了如果美術館是收藏藝術作為一種生命的屍骸,那麼這死屍的棺木亦無疑出自藝術家親打造。藝術作品的生產一方面是藝術作為一種生命的物質痕跡,同時也是這生命得以被檢視的唯一檔案,藝術品的誕生與死亡總是同時的,在此藝術家們所創造的不是別的,而恰恰好就是自身的墓碑。藝術作為一種不可預測/度量的反法紀生命,它總是只在自身的界線(limite)上現身,生命的大寫存有就是逾越,每當界線再次擴張,生命又必然的隨即出現在另一條界線上並且逾越它,作為生命的藝術,總是以不可認識者的姿態出現,以確保自身作為一個總是不斷地以差異的重複而降臨的X


(本日進度)

2012年12月1日 星期六

聽著Suzanne Vega
威士忌變得既冷且難喝
令人厭惡的味道冰冷的從喉頭傾瀉而下
冰冷的液體像匕首緩慢的由上而下貫穿喉嚨
然後消失於胸口,像從未喝下任何一口

Winston的辛辣口感從齒間竄過
吐出的時候讓煙臭味覆滿整個鼻腔

尾椎的舊傷疼痛依舊,雨水依舊,歌曲依舊

Caramel,木棉花。

說再見的時候,妳總是會打大寫,而我總是會打小寫。
是因為輸入法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