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9日 星期日

就像玩拋接球的小狗
追球,撿球,即便跌倒即便跑的汗流浹背,仍然是快樂的
其樂趣在於向主人證明「我是有用的」,進而獲得幸福
正因為我是主人的好工具,因此我也會感到快樂
抑或是透過這種方式,我確認主人也需要我,所以我不會被丟掉
玩拋接球的小狗,正是一個熱力賣命工作的好勞工。

然而,有時候如果我們太過專注於球而忘了主人
或是過度重視主人而忘了身後的球
遊戲就會終止,會連快樂本身都會丟掉
在慾望某個物的同時,除了物的獲取
也還得同時確保著維持著這個慾望運作的幻見關係
如果幻見關係改變了,那珍貴之物也不過就是一顆佈滿齒痕乏味的球

你慾望著什麼?藉由什麼樣的幻見情境去慾望?
是誰教導你去慾望它?以何種方式慾望?
別忘了你的主人,大寫他者。

2012年7月11日 星期三

X:一切嶄新事物的創造,都只在否定手勢作用下成立。

X:「可能性」源自於否定,源自於不可能,源自於無。

X:追求「過往(那已經失去的珍貴之物)」的企圖終將結束於能驅疲,唯有透過一種另類的相遇,才能使得過去得以被遇見,而掌握過去終究是不可能的。

X:「固著的意義是精神官能症者的幻見。」

X:創造性並不仰賴失憶,而是透過記憶所提示的過去的不可能,透過不可能而獲得機會。

X:關係不能化約為存有,將關係存有化是必將失敗的異化,關係終究是動態的時空,僅能由流變檢視,因此關係不具備恆常性,而是由偶然性所決定。

X:滿意並不來自獲得某個固著的事物,而是獲得主體在「現在」中所慾望之物,而當主體的慾望朝向不可能之物時,滿意就成為不可能。因此必要的並非更深切且積極地尋求,而是調整幻見使得慾望之物成為可能,並走在趨近的路途上。亦或透過更變態的慾望,再不可能中與某個可能相遇,偏離,偶然且隨機的遇見另一個嶄新時空。

X:烏托邦是存在的(可能),但追求烏托邦的路途必需是毀滅與空無。

X:差異必然以差異化的方式回返,成為另一個差異。


2012年7月7日 星期六

今天又吐了,昨晚也在吐。
吐出的是粉紅色的黏液,讓我明白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有多麼差。
也同時提醒着我,關於帶著這樣的一俱皮囊,究竟到底能走到何方?
同時也正是這俱皮囊在鏡中的影像提醒着我「嘿,要過得更好。」
這仿佛着關於我的什麼即將破碎的危機感,明說了我正走在某種邊界上
要破掉了,或著,迎來一個外在的什麼,或是仍能安穩的維持自己的形體?
這份危機感的迫切,明說了我的脆弱我的無能,以及我所失去的事物的份量
但除了被這個不可想像/不可感知的危機撞上以外,關於改變,我們又能如何呢?

胃裡裝着的是血,是我自己的血。
也許靠著消化自己的血,仍能產生熱量
成為一臺:自己消化着自己的身體,並藉此產生能量,持續運轉下去的永動機。
我當然是癡心妄想了,能驅疲的宿命是必然的
我必然消亡,在消亡之前,究竟希望做些什麼?
有些事已經是不可能,我們總是刁難自己於那些過去的不可能之上
卻忘了最令人興奮的總是創造,總是朝向某個還不可知悉的事物之上
念舊是很愚蠢的,因為那表示你忘記了,過去的愉悅也是在朝向創新的路上遇見
因此過去的沈痛或甜美,是不是都表示了某種忘記要繼續走下去的心態?
是的,你的感覺沒錯。在這邊我好像貶抑了回憶的價值,我確實是...

我想,面對絕望而發出的狂嚎並不是無意義的嘶喊。
在極端的情緒中放棄自己放棄對方放棄一切也都不是單純的情緒
而是面對著所謂的極端,你究竟能發揮多少力量去面對或逃避它?
你到底能施展出什麼技術或操作去接受或改變它?
痛,是事實,是病徵。
需要穿越的是幻見,病徵的存在僅能被認同,這個既存的「事實」是必須被接受的
否則在一個無法認同事實存有的幻見中,能夠把握的僅是破碎的現實以及更多的痛苦
我們不能忘記幻見與現實的互動關係,更不能忘記在虛幻的真實世界裡
我們能夠做的只是好好編織一個能與自身現實互動良好的幻見。
被幻見逼瘋,是常見的,也是愚蠢的。
因為當幻見變成噩夢時,你其實可以主動性的改變它
改變那與幻見不合的現實,或是改變自身的幻見。

沒有什麼好後悔的,一切相遇都是認識世界的機會。
連失去也是。


2012年7月4日 星期三

任耐,自欺,改變。
擺脫不滿似乎從來不脫這個三個選項。
我喜歡選項三,只是很多時候沒有足夠的勇氣。

2012年7月2日 星期一

終日上演的不可能的戰爭—自我與超我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