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9日 星期一

於是我在次沈溺於關於邊界的諸多陳述
在K的論述裡我察覺到一種將邊界事件化的傾向
換言之,將某一固定的存有轉換為運動
因此我們不在有能力去描述某一邊界
邊界乃是由域外所決定,由經驗與非經驗的斷裂所決定
邊界正是一種不斷震動的懸線,這懸線的鄰近處
還存在著一個決定此邊界震動範圍的前線
一個虛擬的界限,不可見的邊界決定著可見的邊界
這是我所設想的模型,我還不知道可不可行

另一方面我正在從新閱讀D的理論
又深深覺得那顯然是另一個世界
我知道打仗很難,只是我真的沒想到設置戰場原來就已經這麼難
我到底要說什麼?

「我本人就是我書寫的材料」



2012年10月28日 星期日

因為戰場很大很寬廣無邊
因為圖示從來不曾窮盡這片宇宙
因為離散運動的核心還沒從神祕離開
又或是因為正因為「核心」的位置
使得它必然的被形塑為某種接近「物」的樣貌
神祕是一切存於核心之物的共同性質
因為我們的語言從來無法找到真正的源出
疲倦的時候,飲一杯酒,閉上眼,宇宙在心中現形

不必再說任何關乎答案的陳述
我們都知道那毫無意義
一切都源自於現實關係,以及我們如何想像
我正在離開,我不知道我回不回的來
但我期待這趟可以走的遠一點
遠到可以忘記這裡最好,遠遠的,遠過一切已知

馬的,為什麼要走的是我?
不,在這路上,所有的人都正在離開
沒有人會留下,留下只是再次相遇的時候的deja vu

如果我再說出想念,就咬舌自盡。

2012年10月25日 星期四

你拿出一個圖示在我面前攤開
為我指出方向,告知我遙遠筆端的邊界
告訴我要去越界,告訴我關乎越界的許多故事
我被那栩栩如生的美麗畫面迷著了
我開始往遠方走,你又提醒我重點不在於距離
不在於一種拓樸學式的距離,我困惑了
但我還是沒停下來
我知道一切奇遇都只有在邊界已經可見的時刻才需要被思考
我想起邊界與前線,我想起線外還有一個隱晦的感知範圍
是虛擬的範疇,是越過了現時的邊界再出去的一點點
那等待被「現實化」者,即將到來的差異,或著域外
那是否就是我應該走的出口呢?是否就是奇遇的起點呢?

誰能引導我?

「它」所在之處,我必隨行之。



2012年10月23日 星期二




始終無法理解不誠信的語言
或許,那正是主奴辯證致死方休的其中一個章節
在此視域中,互為主體是不存在的

你想要站在哪邊?
還是你也不打算選邊站?

2012年10月22日 星期一

如何問一個值得一問的問題?

自主性似乎不能放置在一個本體論式的結構裡思考
而是必須被視為與他律性相對應的一種反抗動態
因此自主性沒有自己的實體,僅在它與他律性遭遇的時刻
才短暫的生產出一個主題,自主性沒有自己的命題
自主性唯一的命題就是反它律。(嗎?)

如果不能用某一抽象概念來定位藝術
就意謂著藝術是某種無法言說的神祕內容嗎?
我們不可能接受藝術成為神祕的不可言說
因為那首先就取消了主體的介入空間
而且帶有某種天才論與神學的怪異腔調

藝術必須是可以被談論的(否則我們在幹麻?)
藝術的談論方式是必須建立起某種基礎平台的
(否則我們在哪裡討論甚麼?)

我....

2012年10月18日 星期四

關於「自製生活」

我是不是也應該來寫點什麼呢?

樂於被當作參照,卻從不樂見被當作樣品
這或許是名詞見解上的偏見
卻同時驅使著一種關於討論的動力
我們來聊聊吧?
在什麼語境下聊呢?
在什麼範疇與身分界定的立場下聊呢?

先實踐,再討論
或許也是錯不了的事,如今。

2012年10月17日 星期三

戰線好近,好像聽的到砲火聲,感受到來自遠方的地板震動
或是遙遠的地平線上浮現的粼粼火光

是戰線來了,還是我在遊蕩中自己晃到了前線?

2012年10月15日 星期一

將一切行為以某種模型排列
透過此模型將一切意義標記
透過此模型去度量是非善惡
透過此絕對的模型將一切事物有意義的排列
邏輯的,依照著此超驗模型的形式部署一切
這是一種無差異的生存
一種預設某一真理而鋪展開來的生活
一種以與某真理的相似度決定一切關係的實踐

我還記得我也那樣生活過

但如今卻覺得十分陌生
而最怪異的在於,我甚至開始想那樣或許反而比較好
我或許還是沒辦法朝著D的手勢所指引的方向那麼勇敢
創造,也意味著毀滅
越界,同時標示著對既存體系的否定
差異,標示著對同一性與慣性的反叛

如果兩者不可兼顧
你要新的還是舊的?
你要未知還是已知?
我知道烏托邦不在任何我已知的地方
我知道如果還想擺脫如今的牢籠,鑰匙肯定不在我的口袋裡

但,你有勇氣離開這個牢房嗎?
你有把握可以不在懷念這牢房中的氣味嗎?
我知道你會想走肯定是因為不想留下
但你真的有勇氣走出這裡,朝向不可知嗎?
你難道不會像維根斯坦那樣拒絕那愚蠢的梯子嗎?

你或許會嘲笑維根斯坦那笨拙的金牛座脾氣
你也許覺得那份念舊不過是缺乏勇氣的藉口
或甚至根本的就是一種存有學式的幻見
一種對於相似於班雅明對於原初的老套鄉愁

站在甲板上,我猶豫了
海風吹向我,把頭法凝固,把嘴唇弄鹹
我到底有沒有那個體質像前衛藝術那樣勇敢出海?
我究竟是機會的悲觀主義者,還是現實的樂觀主義者?
或是根本的我到底有沒有辦法跳舞?
或你到底想不想被邀請到舞池?
你可能想著「試試也無訪吧,不曾跳舞的這幾十年來也沒有比較好阿」
但那終究與會不會起身是天壤之別

邀請的手勢還沒現身,我卻已經流了一身汗

對於不可知的事物,你究竟是否應該保持沈默?
什麼是應該?為什麼是沈默?
這優雅的倫理究竟建立於甚麼樣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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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不可試探耶荷華,你的主

永劫回歸

大寫差異,必然以差異化的方式復返為另一從未同一於他的其他差異

一切皆是奧祕

我思,故我在

它所在之處,我必隨行之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此道自太初即與神同在....

世上唯有兩件事每當我越是思考就越顯得有趣,一個是我頭上的星空,另一個是我心中的道德

現存的世界,必然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世界

固著的意義是精神官能症者的幻見

大寫差異,總是已經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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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回頭寫這種悲情文,唉。
但你究竟如何去思考你的世界,包圍著你且包含你的世界?
你如何去思考一個有我的世界?
我們如何共存於一個世界,並透過文字媒體而相遇
此刻的這個時空是什麼?是一種純粹錯時且錯地的時空
透過文字媒介實現的一種不可能的時空
一種我寫跟你讀完全處於不同時空的超時空
在此意義下,讀與寫本身就構成一種不可能的皺摺
從中擠壓出的是關於主客体之間拓樸與間距離的根本的強度


思想,就是運作於一內在性平面的閃電。





2012年10月14日 星期日

針對那總是難以理解的無限迷宮
以及它所造成的現實困境
我們是如此疲憊的跟它周旋著
如此無奈的跟它遊戲,受制於它的蠻力
被它逼著犧牲我們的歡愉,以及它所衍生的永恆寂寞
我們被它玩弄著,擺佈著,佈置我們有限的生活

苟活。

力比多在迷宮內流竄
在它的迷局中以沒有出口的方式徘徊
環狀的纏繞,拼湊出一個永劫回歸的圖示
一切都是無解的,在它令人冷顫的笑聲下

我是病人,它就是病徵
「我的傷口先於我存在,我的存在只是為了肉身化它。」
做為一道傷痕,它構成了我的特殊性
正因為這道傷痕我不僅僅某具一般性的機體
而是某種正因為死亡脅迫而迸發著生命意志的殘破人偶

疲倦,力比多在此迷宮中終究轉向不可逆之
於是我緩緩入眠,且不等待再次醒來
在意外來臨前我將此匍匐沈積有如一塊逐漸石化的千年獸骨
但如此一來生命仍舊是生命嗎?
不,這僅是存有,而不是生命
你不能說這樣的存在是活生生的,也無法說他不存在
但他也不是死屍,他是一具身體,一個機体
一個運作中卻又不據有生命的待機中的機体
他等候被喚醒,等候那足以驚動其感應器的外來者

他被動的主動,等待。

沒有比這更卑微的生命了,我說。



想像,一種可摺疊的抽象概念
或那仍不可稱為概念,僅作為某種尚待命名的擬像
一種或許存在又不不實際存在的魅影
它可摺疊,這是藝術家慣常的技術
摺疊想像,或透過蒙太奇,透過裝置
想像在某一特定的時空中被摺疊(組裝)出一種強度
這是關於虛構的強度,關乎想像爆炸的威力
如何折出一個域外?一個它者,或著異型?
這是藝術家終日思考的命題:「可能性在哪裡?」
可能性只存在於外部,而生存於內部的我們如何思考域外?



2012年10月12日 星期五

「我」的離席與「它」的接替
已經不是稀奇之事,「它」的頻繁出現
正是「我」的稀薄的顯現
「我」只是某種短暫且隨時可被替換的存有
「它」的威力正在於它先於「我」而存在
「它」正是我的那道傷痕,此傷痕先於「我」而存在
「我」的出現只是為了肉身化這道傷痕,也就是「它」
「它」的暴力存在,以及完全優先於「我」的基本性質
對於「我」而言無疑是危險的,我祕密的設計了一個獵捕「它」的計畫
抓住「它」,弄清楚「它」的真實面孔,將「它」納入「我」的存有
這是戰爭,從頭到尾都是清清楚楚的戰爭。
室友竟然懂我的論文計畫的梗
還可以參與討論,我好感動(大哭)

2012年10月11日 星期四

我突然想起妳也是我的武器
就像我的手握起妳的時候所形成的新的組織狀態
讓我(或我們)都擁有新的姿態可以去面對世界
於是,妳是我的武器,是讓我能夠對抗世界的武器
(或許我也會是妳的武器)
透過武器的裝配,我們展現新的陣勢
面對相同的問題我們有了不同的解決方式
因為有了新的武力,這武力的部署是暫時的
武器可能會被奪走,武器仍然發揮她基本的效果
只是持有者換了人,我也可能成為該武器的受害者
誰都是武器,這武器不為別的只為了廝殺
透過毀滅他人來成就自己,這是一個沒有對錯只有輸贏的場域
是什麼導致這必然的廝殺似乎不是我能夠想像的問題
只是一切都關乎輸贏,關乎能力(權力),關乎自主性
這正是主奴辯證的極限版本,每個人都企圖獲得更多武器來組裝自己的部署
試圖讓自己不再會因為某種未知或著弱小而失去自己不願失去之物
而在此裝配邏輯下,一切的組裝皆是隨機且任意的
一方面每一個主體都是一種武器,每種武器各有其特殊性
每兩個主體相遇時,也必然的開發出該武力的新的能力與屬性
每個主體都追求自己武力的極大值,以及部署的完美程度
在此,互為主體性只是一種工具理性式的共構或互利結構
此模型之中也沒有倫理的位置,因為倫理也只是一種力量的宣誓
藉由指稱對方的不倫理作為一種削弱對方力量的方式
一切乃處在終日不停的主奴辯證之中,誰都是機械
每個機械都具備生產破壞性的能力,換言之,每個機械都是武器
生產力不是毫無意義的增加,而是增添主體權力的手段
武器無關乎創造,武器只為了毀滅而生,武器的創造就是毀滅
因此,在此模型中沒有創造,或著所有創造都意味著毀滅
一個由生命與死亡拉扯中建立的模型

這是一個非常黑暗且悲觀的模型
但不知道為什麼,它讓我好過了一些些

2012年10月10日 星期三

P1100778

我往北走,我知道我會經過很多地方
接上淡金公路的時候,我已經知道那會召喚多少記憶
在淡金公路上第一個可以看見海的斜坡上,我想起S在訪談裡說過的話
經過那一整排的咖啡店,想起曾經拍過照片的場景,還記得當時的構圖與光線
背影,或是砂子的溫度。

繼續往北過了三芝
我想到富貴角,我沒有和S去過富貴角
只要過了富貴角,我就會自由我自己這樣想

經過了富貴角,天氣和海水的顏色跟2011年九月是一樣的
我想起K的眼睛,那是一雙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眼睛
往金山的路還有很長,上一次走已經是三年前了
過了石門,經過當初拍攝2011年各展的主視覺的公路
又想起似乎曾經和S或著誰在這裡停留過?

繼續騎,直到眼鏡上開始沾上細細地鹽,嘴唇也因此變鹹

到了金山快速的決定展場設計後,我順著原路在傍晚慢慢的飄回台北
許多事情是不會變的,就像淡金公路的暮色與風
又像傍晚的紅樹林站前肯定會塞車

然而許多事情會變。
而且它們會摺疊在一起,變成一種不再能夠被一一辨認的純粹的量体
一種你永遠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命名或區分的頑固產物
你趕不走它,也抬不動它,只能讓他放著
想像著它逐漸倍增的重量,終究有一天會使得地平線不再能支撐
它貪婪的倍增自己終究導致他自身的沈沒

但它還沒沈沒,它還在糟蹋我的地平線。




2012年10月9日 星期二

摺疊,摺疊,再摺疊,然後砰的一聲就爆炸了。

而這就是為了想要離開這裡所付出的代價。
然而,到底還能忍受多少次內暴?
還能有多少空間來容納烈焰?
怎麼樣能維持空間不會因此塌陷而真正的消失?
我們都在火焰中被燒的閃閃發光

廢墟裡我們站看見進步的風暴摧毀一切相信一切會更好
我開始想也許在此風景中其實最該換掉的或許就是我自己
到底怎麼還會有信心去期待,是甚麼樣的花俏論理說服著自己去等待?

我所說得始終是關於自己,始終關於一個等待不到全體的自己
也不想再說再碰再看見,因為也感到厭煩感到噁心令人發怒

以一種姿態前來,變成另一種動物,然後離開。
我們真正需要的技能就是更熟練的學會變身。
以及走的更快更遠一點點。

再繼續摺疊,再摺幾摺,也許,就會連記憶都被推擠到外部吧?

2012年10月8日 星期一

究竟是太過相似於想像?
還是太過差異於想像?
總之透過理性對於想像的合理性誤判
導致「現實」以某種奇特的差異形式與我相遇
那就竟是太過貼合想像,還是太過背離?
其重點已然不在貼合或背離
而是這個「太過」,換言之此現實超越我原先設定的一切範本
以某種斷裂的姿態直接構成經驗
而此經驗也僅能透過這純粹被動的經驗運動所感知,所思考
在此意義下,或許一切又都將會是新的。

然而,我們還必須學會多少次道別?

2012年10月7日 星期日

好細膩的辯證(鼓掌)!

2012年10月3日 星期三

諸多軸線與諸多特異點部署於同一個平面
精密計算,足旅薄冰並不保證有效性或者烏托邦
一切思緒皆由某個域外之力的偶然介入而形成
我們正窮盡各自的腦力 的極限以追求某個超越性的結論
即便階層制本質的內建了某種幻想性質
卻仍舊構成着我們的慾望邏輯
對於「超越」的想像正是object petit a(又或者是a?)
是很笨很浪漫?還是很帶種很激進?
嘖。

政治經濟學,差異哲學,前衛理論,關係美學
該從哪開始好?(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