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31日 星期四

刺點

請容我再次引述Jill引述於論文中,<另類的出口-淺談可視之物>的一段文字



你何以成為你讓我看見的樣子?畫家問道。
我就是我,我在等待。山脈,老鼠,或孩子答道(Berger指的是模特兒)
等什麼?
等你,只要你捨棄一切。
等多久?
一直等下去。
生命中還有其他東西。
去找它們吧!做個正常人。
如果我不呢?
我將把我不曾給過任何人的東西給妳,但可沒價值,只是對你無用的問題所做的回答。
無用?
我就是我。
除此之外別無承諾?
沒錯.我能永遠等下去。
我想過正常的生活。
去吧!別指望我。
假如我真的指望你呢?
那就忘掉一切,你將在我身上找到-我。

(以上文字均引述自-<另類的出口>-John Ber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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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為刺點舉例可說是獻出我. 自己來。

-<明室>-Roland Bart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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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ill口中吐出"獻出自己來"

=>獻出自己來
=>投以意象之於某代有遮蔽概念的物件(杜夫海納)
=>慾望之物的投射與凝視(拉岡)
=>凝視與內模仿(芙蓉李)
=>自我觀照與覺知(禪宗)


2)
刺點

=>打破知面刺向觀看者,相片不在是無關緊要的物件
=>難以言傳,無以名狀之物(李歐塔)
=>知面的二元對立(宏席耶)
=>鏡像的遺留物,小對体(拉岡)
=>精神張力與氣場(禪宗/道家)


3)
普魯斯特

=>獻出自己,真誠且完整
=>意識流,自溺,濫情
=>直觀描述,懸置,存而不論(現象學)
=>私密的文本-小對体(拉岡)
=>時代情境與身份陳述(文化研究)
=>自我呈現-作者即是作品-表演-奇觀(德波)


我該選擇哪種說法呢?

2009年12月30日 星期三

奇觀

展出"私密的生活相片"

=>被觀看-我的生活變成一個觀看對象

=>我的生活-指涉我自己-"我"即是展出品

=>表演-我演出一個我欲呈現的生活方式(德波)
(我的慾望又是大寫他者的欲望-拉岡)

=>微型的"奇觀"(普魯斯特式的奇觀)

=>我演我自己-我是我自己的觀看者
(拉岡/波娃-所有人都是養成而非生成,都虛設一個主體並自我凝視)

=>我的演出也是我的真實,我的真實本身就是表演的

=>透過這層假設,所有的人的生活其實都是表演的

=>我的私生活,既是真的也是假的,而且所有的人也都差不多

=>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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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片事實上期望拍攝某種真實的相片
這相片裡是沒有過多超出生活本身範疇的企圖的
我拍攝我的生活,伴隨著某種程度的無目的性,藉由無目的性還原真實
=>假設真理存在(某中先於幻象的本質)
=>企圖藉由某種"真實"的假設,引起共感
=>假設某種本質存在,那麼本質必然有其運行方式,掌握規則即可達到必然的傳達
=>不同於自我投射或凝視,我假設有絕對真實(原型)

=>當假設生活本身是表演的-真實性不存在
=>生活樣態是針對一個虛設主體凝視下的表演
=>我越是拍攝越是表演的(越是奇觀)
=>奇觀<=>真實
=>作品的有效性被取消

巨獸

2003年,我終於進入美術系
把藝術當作照世明燈,想讓世界變的更好
那年,朱有意對我說"如果你的作品連自己都無法感動,怎麼感動別人?"
而當時,我覺得這老師好奇怪,藝術跟"感動"有什麼關係?
重要的不是創意和理論嗎?

2004年到2005年,我什麼也做不出來
總是少了點什麼,總是有什麼不對勁
某天,我發現到"為什麼有些曲子聽到會讓人想哭呢?"
然後,我開始知道,原來藝術和"感動"很有關係

接著,我又想,那,創意和藝術又為什麼會有關?
我被某個旋律感動,但她或許不必是特別的,也不必很新鮮
而確實有某些細小的差異決定某些東西能感動我,某些不能

2006年到2007年,我決定試著做看看,於是花了一年的時間每天工作八小時畫三張十號的油畫
我當時想像,那種決定性的差異是某種"厚度",可以靠大量投入精力來達到
然而作品最終是失敗的,那之後我認真思考是否該轉行,不過沒等到我決定好便入伍了

入伍後遭遇情傷,我或許需要一個療育的途徑,於是我選擇了當時唯一能操作的媒材"像機"
(可偷偷夾帶入營區,可隨身攜帶)
伴隨著療育傷口,這些相片越累積越多然後開始產生某種特質
這些相片開始可以感動我,也能感動一些人
於是我認真的思考用這些相片當作作品

不同於以往先有論述概念才做作品
這次我的作品論述很後設,我只是不斷的拍攝生活而已
然而我卻觀察到自己如何選擇避開所有可能出現的人物
開始拍些平淡無奇的邊邊角角,然而這樣的相片卻又是最能感動我自己的


2008年,退伍,我又開始畫畫,起初只是打發時間
但,這些取材自相片的繪畫似乎也開始能感動我自己
如是我認真的開始畫這些平凡無奇的畫
平凡/平淡/沒有議題開始構成我作品的核心

年底,相片搭配繪畫的既定形式已然完成
在這之中我仍然選擇一樣的方式
我或許對於自己的作品有太多太多的理由想說
但由於實在太多,所以總是什麼也沒說


2009年,從新回到學院,因為環境,我必須說
我得構思該怎麼說才能讓對方聽懂

在這裡,很少人討論作品感不感人
我知道那是很難被討論的事
只是,那不就是藝術應該要去解決的問題嗎?

有時候,我覺得當代藝術像是一頭被閹割了感情的思考巨獸

浪漫

聲音都靜了下來,只剩雨聲
鉛筆落了地,接觸的順間悲劇生產完成
目睹,目睹,悲劇性的瞬間
敲擊的瞬間也是心碎

如同普魯斯特那樣的脆弱
當冰冷的雨水打在小綠的葉片上
之於我如同死亡的宣告

我告訴她,要勇敢
所以她仍在外頭淋雨
(身為植物,淋雨不是家常便飯嗎?)
可此刻我的心頭是如此糾結痛苦
擬人化/投射/內模仿/鏡像,我把她當作是我
於是她的悲傷正是我的悲傷
即便可能她根本不曾悲傷
但我的悲傷賦予她悲傷,她的悲傷又感化了我
於是,某種自溺的程序開始無法自拔的系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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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試著冷漠,試著放棄,放棄溫柔
回歸冷漠的眼神與固體化的自我
要勇敢,"所有可觸知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註1)"
隱藏,收拾自己,且得收的乾淨
收起年少輕狂,會到我孤獨的中年歲月
一切不過都是夢,有夢就有醒,哪個是夢則有待商榷

多麼虛偽,人前人後各是一張臉
逃避姿態,又穿著夾腳拖鞋奔跑
她任性,我也任性,我們一起逃離,卻又不是一起
悲劇已形成,除了接受命運外....

妳說過所有關於浪漫的敘述
而妳說的每一句我都明白
只是,那都是過去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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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 不要急著回答我,所有可觸知的也不過是冰山之一角 -郭昭蘭

Quelqu'un m'a dit



人們(我們)常說我們的生命是如此渺小, 就像玫瑰花一樣, 總是在剎那間就凋謝. 人們(我們常)常說時間總是趁我們不經意間偷偷流逝, 在流逝間, 還讓我們時時刻刻都懷著憂傷, 無法真正的快樂就好像有人對我說....

"你還是依然愛我, 有人告訴我你依然愛我但....這會是真的嗎?還是我多情的想像?"

我們(我們)常說命運總是在捉弄我們, 他什麼都沒有給我們, 卻讓我們充滿想像, 就好像所有的幸福都在我們掌握之中. 而當我們(人們)緊握雙手以為擁有一切時,才發現我們其實一無所有, 就好像我聽到有人對我說....

"你還是依然愛我, 有人告訴我你依然愛我但....這會是真的嗎?還是我多情的想像?"

但...那又曾經是誰對我說你會永遠愛著我? 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感覺好像是在一個很深的夜裡, 我依然聽得到聲音,卻看不清那輪廓 "告訴你一個秘密...他愛你...但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喔..." 就像這樣,我總是會聽到有人偷偷的在耳邊對我說...

"你依然愛我,我真的聽到有人這樣對我說... 你依然愛我,但....真的是這樣嗎?"

我們(人們)常說我們的生命是如此渺小, 就像玫瑰花一樣, 總是在剎那間就凋謝. 我們(人們)常說時間總是趁我們不經意間偷偷流逝, 在流逝間, 還讓我們時時刻刻都懷著憂傷,無法真正的快樂就好像有人對我說....

2009年12月29日 星期二

無.名.日

IMGP6427

我想起2007年秋天和雨農來到這個地方
(也差不多是這個溫度,這個時間)
當時雨農剛買了小小白IS,而我只是滿肚子情傷
當時我們走到這兒,是這麼遙遠且陌生
不寄望任何一個路人的微笑
在這兒行走,遇見冷酷的遭遇是理所當然

我想起無.名.日
想起我曾有過的冷漠與絕望的生活方式
那是多麼平靜又美好的日子呢?

我執/差別心=罪過.罪過.

2009年12月28日 星期一

微涼的妳

悲劇論,崇高,無以名狀,刺點
全都在她身上體現
並非過度解讀,反之顯而易見

微笑是一條角度優美的曲線
什麼也沒說,卻又說了太多事
是崇高的真實,又是現實
悲劇性從中被衝突出來

親暱不可分的痛,打從一開始變簽下契約
從此不離不棄,卻也正是最悲劇性的使命

好開朗,我說,妳
好悲傷,我說,妳

2009年12月27日 星期日

聖誕節

這是平安夜前夕
(這是平安夜前夕)

慘白,蕭瑟,寂靜,四下無人
在中港轉運站迷路,只好坐公車到科博館等雨農
然後手機沒電,僥倖找到雨農
然後吃了日本料理,然後開始到系館喝酒
然後淋著雨聽東海的一百下鐘聲
一點也不莊嚴,我只能蓋著大衣喪氣的走回去
四個人喝到半夜,吃了泡麵然後繼續喝
喝到六點去吃永和豆漿,然後...
然後隔天醒來已經下午五點

這就是愉快的2009年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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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回到學生身分後
我彷彿逐漸失去許多力量與信念
學院確實改變了我,讓我了解後現代美學
也讓我失去現代美學的浪漫理想

大量曝光,大量展出,一次接一次
速度快的分不清楚真實,搞不懂方向
板塊挪移,權力分佈,走向很多,哪邊是真實?
我得釐清到底哪邊是迷失

要勇敢

2009年12月24日 星期四

鬧鐘

IMGP6399

終於下定決心去買了鬧鐘
一路上板著臉,家樂福裡一個人也沒有
配合著我的悲劇腳本,連同麥當勞前的桌椅也都很合襯

最後的告別儀式,從此不再有妳和我

2009年12月23日 星期三

悲劇

當巴特私心的把無以名狀丟給刺點
我又私心的打算繼續挖掘

難以理解的故事失去光彩而顯得平淡
我停止凝視時,她們就失去了小對体的身分
親暱的話語不再存在,刺痛也是
悲劇性在瞬間消散,只剩貧乏的視覺
碎片與碎片或什麼其他的物件都只是一種物件

我沒做太多改變,只是轉個頭而已

2009年12月21日 星期一

結冰

整個世界都結了冰(連同聲音)
沒看見冰霜滿天,只有淡淡的黃昏
事物都靜了下來,龜縮於其原本所有的最小位置
衝撞也因此停歇,真是和平
然而死亡的象徵也在其中展現
是平淡的,是安靜的,無以名狀的
原來,那些和死亡是這麼相近

2009年12月20日 星期日

亞洲最大

起初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新鮮氣息
明亮,質地細膩,柔和而簡潔
消費,權力階層的幻象,美麗而優雅
一切皆呈現不可思議的美好的錯覺

然後,是苦澀,疲倦和不知所措
從腳底疲累到頭皮,看著眼前的對象進入,然後離開
不斷重複,轟炸般的現實視覺,視聽相繼麻痺
然後我開始明白什麼是消費,然後,持續疲倦的神態繼續

好冷,已經兩年沒在台北過冬
持續奔波,妳那兒過的好不好?

2009年12月15日 星期二

Thanx

每次展覽好像都必須感謝許多人
我還記得無名日的時候我也列了好長一串
(像在金馬獎或金什麼獎的台上必須滔滔不絕的說出一大串人名)

這陣子事情一多,都忘了好像因該要心存感激
於是我開始計畫該如何列出這幾個月的感謝名單
但我仔細想想那串名單好像會長到根本說不完
又怕漏了重要的誰或誰,最後我還是這麼說好了

"非常謝謝你們,真的,非常感謝"

2009年12月14日 星期一

沒受到污染時

搭乘火車前往巴爾貝克(Balbec的普魯斯特,看到一個農家女孩在晨曦中走進車站,兜售咖啡與牛奶「看到她,我感覺到生之慾望在我內心重新燃起,那種感覺,適任何時候我們感受到美與幸福的時候都會由然而生的。」 
   -《小林新綠(Within a Buding Grove)》

我深信,普魯斯特的心理特質就跟這種美感與幸福感有很大的關係,這種現代主義時代不屑一顧的感覺,之所以使人產生內在的合諧,是因為美的觀念在普魯斯特、摩爾、桑塔耶納的那一代還沒受到負面感染。
   -《美的濫用(The Abuse of Beauty》 亞瑟.丹托(Arthur C. Danto) p.7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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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漂亮如今是貶抑用語
當文青變成一個負面代號
當我們都開始揚棄傳統美學的概念並認為那是陳舊的定義
然而,如今我們提供的美學又到底建立了什麼價值嗎?

「美學之存在是為了藝術,正如同鳥類學隻存在是為了鳥」
   -巴奈特.紐曼(Barnett Newman)

我不知道鳥類學是不是為了鳥且增進鳥類的福祉
但,我所認同的美學,是為了美而存在,而這論述可增進藝術的準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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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同藝評都不支持,我感受到一股對於現代主義藝術的的信仰
那到底為什麼不對,為什麼陳舊,為什麼如今行不通?

「而且我認為 我是真的認為你的畫是那種繪畫以死之後的繪畫啊」
   -郭昭蘭

2009年12月12日 星期六

她的相片

她仍持續拍照,依照她那若有似無的步伐
然而幾個月來她的相片開始急巨的失溫
天真和活潑的想像都在同一台相機與拍攝者面前死去
開始冰冷,某種冷漠的氣息開始擴散,死亡般的冷漠
彷彿對於一切都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即使觀景窗仍然對著樹和樹影
但拍出來的相片卻又已經全然不是從前那樣的溫柔可愛
反倒是,某中存在主義式的荒蕪卻又巨大而旺盛的無名的價值

以前我會用"可愛/活潑/溫柔/調皮/自得其樂"形容她的相片
如今卻變成"冷漠/疏離/絕對/精神性/哲學性/巨大"
這是多麼的不同,卻也是不好也不壞
或說今日她的相片從以前的可愛到如今讓人折服
連同只是拍攝樹與其影子落在牆面上
都讓人覺得彷彿了托了生死與一切價值般的崇高
只是其中已然不再有喜悅了,很悲傷的

她曾經如此浪漫的拍下花朵繽紛的春天
也拍著孩童嬉戲的頑皮的身影


然而我們都是如此的認同美與痛的關連性
都是悲劇論的信徒,也是尼采精神的實踐者
由於失去天真而帶出了高貴的冷漠,她是多麼有才華的拍攝者呢?

然而我卻很難過,因為那相片告訴我,她的生活中不再有天真和浪漫
真正諷刺的又是,那正是當年她誠懇告訴我,要我去珍惜的價值

時間,真是太可怕了,然而那卻是拍攝者最常玩弄的關鍵字

她的文字好美,好像小小的什麼顏色的花
(在她的這個情境中顏色像是一點也不重要)
我輕輕的聽(而且是偷聽)
躡手躡腳的走進她的記憶
身為一個駭客,我很有道德的選擇不被發現

心和腳步隨著妳的節奏逐漸變的更輕更輕
少了我口裡的沉重苦澀的哲學味和犀利敏感的犬儒氣息
妳那兒盡情的花開花落,且還那麼的理所當然
在那兒沒有多餘的思緒和質疑,只有美麗的細節穿梭來去
偶爾聚焦特寫,然後輕盈的離開也不會失意

我好羨慕,如何才能讓自己的世界是那麼的清澈透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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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雜交錯的,手指順著視線細細的閱讀
滲入,介入那個情境,然後轉為透明
遺忘鏗鏘有力的專有名詞和架構
我轉身,腳踝感覺有點緊
我又轉身,這次共轉了360度,有點痛
然後我看見她,覺得好愧疚好愧疚
她還是很沉默,卻從來不曾遺忘任何她認為屬於她的工作
我如今成為更邪惡的化身,舉手投足都是深深的黑色

明早我又會遺忘,會遺忘那朵小小的花和她美麗的故事
也會遺忘著透明和明晰,遺忘轉身,遺忘愧疚和對自己的厭惡

然後她又無聲無息的離開,我還待在我的愧疚裡卻無法尋求諒解
那一切都是原原本本的情愛,只是她也轉了身,變成什麼別的東西
如今我們或許對著什麼都已經麻木了,都失去了靈性,從此屬血

那真的不是我所願意的事
就像在那2006年的夢,輪船前男子一臉悲情的說"因為我無能為力"
又像夢裡嘴唇上沾到的水氣和那詭譎的欣喜若狂
那夢或許早已預知了一些事,不枉費我將它記的這麼清晰至今

2009年12月11日 星期五

評論


(偶然搜尋到的.... 某個東西)

距第一次個展<無名日>已屆滿超過一年
這一年來當然也發生了許多事
更多的展覽,更多的發表機會

圈內人談起我,會怎麼談?
從一個毫辭瓜葛的觀眾又會怎麼談?
在追求展覽的有效性的同時
我們所預設的觀眾到底是所謂"有教養的觀眾"
還是真正的"大眾"?
(不過稱我為"先生"就真的是言重了,如果妳認識我就會知道我不過是個死研究生)

預設一個有教養的觀眾,或是訓練有素的眼睛
這是多麼荒謬的假設,然而為什麼如今這個假設卻又是這麼實在的干涉了我們呢?

或許比起聽到人們說我的作品段數如何如何,我寧可聽到"有Fu"
(好啦,其實我也很想聽到人家說我段數很高)

直觀描述,懸置,存而不論
這是我所熟知的現象學概念
如今我也明白她們並不是我所想像的那樣
但,假設真的能存而不論,本質直觀,那該有多好

放羊的小孩

結結巴巴的吐出幾個不相干的字
一然躲在欣欣向榮的後頭
妳站的好遠,手卻還搭在我肩上
我得像妳下跪,可儀式只是更加大彼此的距離

當秘密成為公眾話題
當牽絆變成權力操作
當妳我不再是唇亡齒寒
當悲傷的歌變成流行樂
當形式轉變(假藉著更高的位置之名)
當我"私密的靜態影像敘事"變成展示品
當妳的痕跡變成被消費的對象
當妳我都被丟入一個權力機制之中
當台北雙年展的策展人是我熟識的老師
當台北雙年展策展人的相片是我拍攝的
當妳離我遠去
當妳疲憊的眼神被我看見
當作品的表板下了訂單
當半夜工作到五點卻發現自己其實很孤單

當....

當羊走遠了,其實剩下的也不過只是放羊的小孩

2009年12月10日 星期四

四個軸線

昭蘭姊姊提出的新方向

2009/12/10 上午 12:48:21 jau-lan Les-A.Ts 我發現一件事
2009/12/10 上午 12:49:36 jau-lan Les-A.Ts 繪畫只是你整個行動的遺物
2009/12/10 上午 12:49:50 jau-lan Les-A.Ts 這遺物不是你行動的象徵
2009/12/10 上午 12:50:29 jau-lan Les-A.Ts 他只是一個從文學般的想像行動中 產生的片段遺物
2009/12/10 上午 12:50:50 jau-lan Les-A.Ts 繪畫與你的想像行動之間的關係不是象徵性的
2009/12/10 上午 12:50:59 jau-lan Les-A.Ts 而是衍生性的
2009/12/10 上午 12:51:16 jau-lan Les-A.Ts 你說的比你畫的大很多
2009/12/10 上午 12:53:08 jau-lan Les-A.Ts 我認為光是那些視覺圖像
2009/12/10 上午 12:53:30 jau-lan Les-A.Ts 我個人覺得不夠去承載你的想像
2009/12/10 上午 12:58:04 jau-lan Les-A.Ts 我甚至認為你的文字
2009/12/10 上午 12:58:16 jau-lan Les-A.Ts 他再你作品中的重要性似乎不亞於那些圖畫


得好好思考一下....

2009年12月9日 星期三

相片

片段...片面...片刻....每次快門都像是告別
失去了整個她,換到一個靜止的視覺影像
那當然不是她,絕對不是,可... 那與她好相像

當失去她後,此刻我手上僅存著一張相片
一個紀錄,一個片段(或是某個「引向盲域的局部細節」?)
這相片什麼也說不清楚,含混其詞卻卻還理直氣壯
而我竟盯著相片想像,像是看見什麼比她更真實的視覺

伴隨著記錄與其必然的遮蔽
相片永遠是語意不明的(倘若我們沒強加什麼言說上去的話)
片段陳述,散落,無邏輯的拼湊,彷彿開始看見什麼?
像是隱藏著什麼巨大的東西,是迷霧? 還是詩?

不,我覺得我見到了她
不,也不是看見,....

「以我整個身子,憶起從前在匈牙利及羅馬旅行時走過的小鎮」

  《明室》(La Chambre Claire) 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

關於無以名狀之於文件性

而我之前就思考過,其實"文件性產生的巨大感"或許原自於文件只片段的陳述事實
Documentary必然不會等於"其描述對象或主體",他有著一個必然的遮蔽概念在其中
(主體被遮蔽了大部分,只留下文件呈現的面)
因為遮蔽,因為無法看見整體,所以觀者想像,透過這層想像與觀看者的意向性
導致一個量感的誤差,因而巨大化(這段就很現象學,借用杜夫海納)

因此文件可視為某種片段陳述,當這些片段陳述抽離了語法與邏輯拼湊在一起
產生了異質共楚與詩性,這點在"持攝影機的人"和高達的"電影史"裡都有這個概念

我又把自己的相片定調在某種語意不明的片斷陳述,像是一個事件
我只截取一個小片段,遮蔽了事件整體,這也是近日常被談起的"碎片化"
經由詩性,崇高產生(正是那無以名狀)
這些當然都必須透過觀看者的審美態度與其意向性,並非作者的操作所能主導的
那也正是我企圖呈現的,關於無以名狀,關於無名日
 

2009年12月8日 星期二

雲朵-之於一種特定符號





(<不能沒有你>節錄)


我並非唯一使用雲朵來表述這個情境的操作者
或說,雲朵便是這個情境唯一的語言

2009年12月7日 星期一

對某篇文章的想像

我遇到許多刀光劍影的視覺影像
除了滿滿的刺激與驚恐(也是崇高喔)外
我想像著敗者的落寞與躺血
然而,也只能相信這便是常態
擊潰某人永遠是建立權威最快的方式
然而如今這手段只是巧妙的變了模樣玩著新的語言

是激怒嗎? 還是某種巧妙的安排?
我不認為那是某種憤怒而失控的言詞
更理所當然的不是辨證也不是討論
老實說那真的像是謾罵環繞式的漫罵
(辯證原則應該是二元衝突,若回應者不堅守其立場而採取多方面批判即是謾罵)
(這只是我個人的小小偏見)

2009年12月4日 星期五

引向盲域

奔跑,我們奔跑,跑了幾步就氣喘呼呼
但,持續奔跑,再跑,一直跑,催眠自己遺忘自己的身體
冷空氣吸入氣管,冰了整個肺

娉婷,婀娜,她垂下她的眼
表演,一切都像是表演
捲起膝蓋,皺皺眉,笑一笑

著迷,我著迷,像是愛情
像是引向盲域的局部細節
像是戀愛,像是攝影與某種不知名事物的關連性
我們起不是會愛上某張相片?

她悶坑一聲,從此,我明白了許多事
如今我將之放在回憶裡,化為某種文件
對著文件我想像,想像,然後巨大化我的記憶
從此著迷,從此再也離不開
她仍然笑著,我搭配著孤獨去想像

如今是否一如往昔,一如往昔是好還是壞?

2009年12月3日 星期四

關於政治性

政治(politic)                               社會(social)

革命(Revolution)                    代役政制(政府機制)/再現(Representation)
去共識(Disensus)                    共感/共識(Consensus)
異議(Disagreement)                感性分享(Partition of the sensible)
刺點(Punctum)                            知面(Staclium)
美學秩序(Aesthetic regime)   再現秩序(Representation regime)


Archi-Politcs    起源政治(民主/平等/概念式的)
Para-Politics    平行政治 (社會現實/代議政治/共識/社會)
Meta-Politics   元政治(後涉政治)(無目的/美學的)

      

2009年12月1日 星期二

從組

首先是貧瘠,天空閃耀著灰色的光,冷風細雨不停,耳裡好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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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恨意懷著詩情畫意懷著爛情懷著冷漠
割捨親暱的話語,循循善誘還有豐富又浪漫的回憶
站直,緊繃著豎挺著雙腿以及冰冷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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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透析一切,自溺於艱澀的語言
只是短暫! 此刻是短暫, 當時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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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否明晰精神分析,打從心底我們都明白某個大寫他者的存在與凝視
然後,把外在世界放入括弧,存在主義式的犬儒與不可一世
事實上,在尚未謎狂之前,內向探討反而恰恰是針對外在世界的積極回應
推敲自己可能的樣態,位置,或價值,自我貶抑的淪為某個他者,主體性拱手讓人

說到這,今天的台北可真的能稱作"冷"了



片段陳述,將言說拆解成破片,重新拼裝(或只是單純的併置)並假借詩性之名
然而仍然是屏除語法的,片段陳述只顯示由關鍵字構成的群組而仍不是句子
正因為其中檢選了的只是關鍵字,真正的巨大的現實生活仍在括弧中被隱藏
我們得以自由的排列自己理想中的樣貌
借由遮蔽與文件化,實體的體感得以被巨大化或深化

與其說"片段陳述"表述了主體的本身,不如說是某種受至於他者的慾望折射
我拍攝足以表述我的相片,事實上指涉的是我希望如何被看見
而我的欲望又是他者的欲望的幻象,因此這些"片段陳述"根本上仍是再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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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轉身離開,腳步輕盈
天色昏暗,腳步如陷泥濘,疲倦,忍著腹痛
受遮蔽物的事實與其受遮蔽後顯現的假象
哪個會成為記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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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會創造很可愛的記憶的假象,或是什麼甜美的情結
然而在那之後,想起的卻是更多悲傷的故事
天真的辭句在彼此口中反覆吐出,也差不多是像現在這麼冷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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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新在細小的枝微末節發現差距是如此巨大
啞口無言外伴隨著更加劇烈的孤獨與落寞

歡笑的言談化作利刃,悲傷之餘還是默默點支菸

雨水一直下一直下,撞擊持續,退縮再退縮

堅持著的許多信條也不過是一意孤行
搔著腦門自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被拋入一個全然無法捉摸的世界
往常的合理性如今全是刻板兒失神的怪詭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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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夏的顏色正是他離開的溫度
泛白的陽光將我的體毛曬成金黃色
車裡的冷氣與翁翁作響凝聚了時間,耳裡好緊
談話間藏著平常三倍的沉默,這正是久別的夏日
和十五年前的記憶一樣昏昏欲睡


冷熱交替的冷房與室外,香菸一支接一支
以及被曬壞了的他的心情,熟睡在後座

行李託運後,航夏外的熱度和去年一模一樣

來往走的充滿歡笑的旅人
(同樣是旅人,但她們臉上沒有我們的離情依依與沉默)
(我也同樣明白,此刻我是澈底的困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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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淺移的我的位置,形象軟化,邊緣遊移
被觸碰等同於退縮,柔軟的形塑,黏稠又陰暗
冷氣大力的吹,脫離汗水的失溫的我的肉體逐漸隨著氣溫消散
逐漸透明,乾爽的透明,消失,消失,然後背離妳我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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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看似燦爛的標題吸引了我,滿懷希望,像是炙熱灼人的璀璨光明(燙手,但讓人趨之若鶩)
我猜想她的那一端大概仍在下雨,那而肯定永遠都是雨天,也許她該開始習慣穿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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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鬼臉,然後跑開
我等待妳追上來,持續我們的嬉戲
倘若妳沒有追上,我可能會流淚
而有時候妳確實不會,所以偶而,我確實會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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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情欲,搔首弄姿
施放一點點性誘惑,然而我只希望妳遠遠的觀看
而妳也會這麼做,引誘彼此,卻隱藏各自的情欲

偶爾煽情過了頭,讓人意亂情迷
有時情慾過了頭,我們只得面對各自眼前的高牆
絕望的說服自己心甘情願的度過各自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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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弄對焦環,眼前的妳有時模糊有時清晰
歪著頭想著到底哪個才是妳(請改天告訴我妳的決定)

轉來轉去,妳不耐煩,我則更加心虛
越是想看見,就越傷人,越是想保留,就越具毀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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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當我試著描述自己的照片
發現即使我使用快門聲音來掠奪記憶
每當按下快門,像是把眼前的時空挖掘了一塊收入口袋(很大的一塊)
今日回想起來卻覺得我的口袋是台碎紙機
記憶的時空板塊進入我口袋的瞬間其實就破碎了
最後只壓縮成一個平板的四方形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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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說,那是海面靜止無波如同鏡面的完美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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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等待,然後錯開
一路跟隨,收集,回頭瞻望,卻又不表態

連手腕上都還有點她的氣息
我真想知道自己還有多少部份殘存
尾隨,擺脫,興致勃勃,卻其實是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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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之物

正因為每個物件(瞬間,或事件)
當輕輕的咬碎她的外殼
總都能發現一些浪漫而美麗的神話性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