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27日 星期三

雨聲傳進房裡
提醒我該睡了
疲倦像是無邊的海洋
而我是沈浮于其中的落水者
無法明白自己為何而疲倦
意義的邏輯就像想象中的花朵
仿佛存在但事實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主動地找到
早晨的記憶在夜裡往如隔世
全亂了坐標
我好想休息,真正的休息兩三天就好
那種想著「今天要幹嘛?」的心情過去想起來覺得悲傷
今日卻顯得珍貴且令人欽羨
且也維持好幾個月了
我以為我可以...


我猜我後天會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休息
我希望真的會是...


2013年2月17日 星期日

看著T在FB上的近日動態(多半是些遊玩、寫生、小說、詩等)
突然有種莫名的感慨,這感慨之所以莫名
在於其實自從去年的研究計劃將生活美學判了死刑之後
其實這些關於生活美學的一切都某種程度上的令我感到憤怒
不少人提醒過,我自己也多少有這麼點感覺
就是這武斷的憤怒後頭其實說穿了恨的是自己
一方面我當然有理由去遷怒於使得過去的我被如今的我所憎恨因素
但另一方面,生活美學到底又錯在哪裡?
那只不過是被我的論點切割在外而成為他者的一種藝術與美學認識罷了
即便如今生活美學已經徹底被資本運作與政府治理所捲入
即便生活美學如今恐怕已經再也不能說是一種美學
但他仍舊是一種合法的感受模式與認同,其本質並不邪惡
正如C所說的,我們反對的始終是對象的歸訓而不是對象本身
而這麼簡單的原則為什麼會想不起來呢?
火遮眼,哪來的火?從哪裡燒出來的火?
過去我一直將賤斥當做一個合法的說辭
但,或許我仍然想得太簡單了點

2013年2月16日 星期六

分娩與拉屎同樣作為一種有機性的生產行為
其主要差異或許在於前者被期待保存,後者被期待儘快消失
這段時間裡,我一直都反覆的提醒著自己
萬萬不能以對象化的角度看待眼前的一切
而必須去檢視眼前的現象的部署以及關係
這並不僅僅是一觀察者式的自我提醒
更也是如何去認識並掌握自己的嘗試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快要裂掉了
在搖頭晃腦的時刻誤以為自己的靈魂已經傷痕累累到即將破碎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相信人們擁有靈魂
更不知道何以我會認為它是個有空間性的量體

力量關係亂竄於周邊,每一個聲音都在提醒我回頭
我仿佛已經好久沒能好好端詳著什麼
或是相信自己就真的正在看眼前的某個東西
總是在不斷的回首中察覺遺失,或總是覺得有遺失之物在等待被想起
也許當這些召喚以某種更有秩序的方向發生
我的目光就會成為一個旋轉不停的圓
並將自己釘在圓心動台不得
一方面看見全部,但同時也失去所有

然而「現實」作為「浪漫」的最佳反命題
它總是讓我們知道一切並不如想像或計劃
它首先就以陌生者的姿態讓我們經驗
又總是在我們的經驗逐漸凝聚為判斷的時刻打破它
換言之,現實不是我們所熟知所棲息之地
而是不斷的以陌生與暴力侵犯主體的來自域外差異者

如滾著糞便球的昆蟲,它之所以仍在重複地做這件蠢事
就意味著這蠢事其實從來不曾被做好
作為該昆蟲的天性,更首先預告了往後也不會更好
胸腔規律的起伏著,空氣的引入與排出同樣因循著這重複的規律
如果一切都得做兩次就已經讓人感到悲傷
我們又如何思量並接受自己更為根本且激進的重複性生命?
一首激昂的後搖從咖啡店的喇叭震入我的耳膜
這是我不曾聽過的歌,或許其中還有幾個未曾振動我耳膜的音頻
我們是不是該欣喜於這偶遇與其驚喜,並將之視為珍貴的禮物?
又或著稍晚我會失心瘋的去買這篇片CD
並將這一次性的偶遇,再次轉為俗爛且重複的生活配套

生命中是否有更悲傷的事?
當然是有的,而更令人悲傷的是你早已預知悲傷的到來又無法防範它
如果無法改變那這份聰慧的預知到底又有什麼意義呢?
近日翻到的幾本新漫畫,讓我發現幾個新的趨勢
末日求生、朝向不可能的偏執、超能力者的俗常化
我還沒能解出個什麼意涵
但遠在俄國的隕石事件或許再次提醒了我們奇觀轉為真實如今根本不稀奇
我開始想要憋氣,又或著更用力的呼吸,好好記得自由的味道
而我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感覺到不自由的
其實自己也想不起來
敲擊鍵盤的動作並沒有減少太多不滿
只是這有如排泄般的勞作仍帶來某種肛門期式的過期滿足

滿足,或許早已如本能般烙印在人們的不可能性之中

2013年2月14日 星期四

真誠原則與創新原則間的普遍性背反
某種成度上可透過藝術家本身的獨特經驗修補
然而,這也意味著真誠與獨特的交集處在於特殊主體
或有特殊經驗/位置的主體
此處標示的仍就是特殊主體與一般主體的斷裂
也仍有天才論的幽靈盤繞

2013年2月13日 星期三

是不是有時候總是會是這樣的:
你在閱讀完某段文字後大感憤怒,理由是:才不是這樣呢!

但或許比較有趣的反而是,你為什麼覺得「不是」呢?
你的憤怒是誠懇的,那表現著你的所知所感
那是在客觀性之外少見的,由身體出發的主動性
而你往往會在幾番冷靜後忘記這個憤怒
然後好好地找到一個客觀的路徑去談論這段文字
但,如果我們實際上正是努力地在無邊無際的治理性之中找到一點自律
那這份冷靜的客觀有代表什麼?
那衝動的憤怒又是什麼?

我並不主張人有其固著的本身
但我確實主張衝動下所體現的珍貴材料

我們不是不夠啟蒙
而是太過習慣於用半吊子的態度去解析啓蒙的幻象
反倒還不如一點血性

嗜血,而且殘暴
當你的骨子裡衝澈著捏碎對方的衝動
而且你總是冷靜下來,勸說自己的魯莽之時
是否有一種可能,是你過於冷靜過於失去自己的本質野性
你又無法根本的遺忘或忽視這份野性
那麼,實踐,並償還其所必需的代價
會不會反倒是一個出口?

我想起阿強的blog,這時,我覺得自己很野蠻

真的,真的,真的非常非常的野蠻


2013年2月3日 星期日

抬頭一看,生活之中沒有任何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