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7日 星期六

今天又吐了,昨晚也在吐。
吐出的是粉紅色的黏液,讓我明白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有多麼差。
也同時提醒着我,關於帶著這樣的一俱皮囊,究竟到底能走到何方?
同時也正是這俱皮囊在鏡中的影像提醒着我「嘿,要過得更好。」
這仿佛着關於我的什麼即將破碎的危機感,明說了我正走在某種邊界上
要破掉了,或著,迎來一個外在的什麼,或是仍能安穩的維持自己的形體?
這份危機感的迫切,明說了我的脆弱我的無能,以及我所失去的事物的份量
但除了被這個不可想像/不可感知的危機撞上以外,關於改變,我們又能如何呢?

胃裡裝着的是血,是我自己的血。
也許靠著消化自己的血,仍能產生熱量
成為一臺:自己消化着自己的身體,並藉此產生能量,持續運轉下去的永動機。
我當然是癡心妄想了,能驅疲的宿命是必然的
我必然消亡,在消亡之前,究竟希望做些什麼?
有些事已經是不可能,我們總是刁難自己於那些過去的不可能之上
卻忘了最令人興奮的總是創造,總是朝向某個還不可知悉的事物之上
念舊是很愚蠢的,因為那表示你忘記了,過去的愉悅也是在朝向創新的路上遇見
因此過去的沈痛或甜美,是不是都表示了某種忘記要繼續走下去的心態?
是的,你的感覺沒錯。在這邊我好像貶抑了回憶的價值,我確實是...

我想,面對絕望而發出的狂嚎並不是無意義的嘶喊。
在極端的情緒中放棄自己放棄對方放棄一切也都不是單純的情緒
而是面對著所謂的極端,你究竟能發揮多少力量去面對或逃避它?
你到底能施展出什麼技術或操作去接受或改變它?
痛,是事實,是病徵。
需要穿越的是幻見,病徵的存在僅能被認同,這個既存的「事實」是必須被接受的
否則在一個無法認同事實存有的幻見中,能夠把握的僅是破碎的現實以及更多的痛苦
我們不能忘記幻見與現實的互動關係,更不能忘記在虛幻的真實世界裡
我們能夠做的只是好好編織一個能與自身現實互動良好的幻見。
被幻見逼瘋,是常見的,也是愚蠢的。
因為當幻見變成噩夢時,你其實可以主動性的改變它
改變那與幻見不合的現實,或是改變自身的幻見。

沒有什麼好後悔的,一切相遇都是認識世界的機會。
連失去也是。


1 則留言:

  1. 我看不下去了
    這位先生
    請開心規律的愛惜自己
    OR ELSE真正的生理上疼痛來臨時
    絕對會比心理上的還要痛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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