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年展與怪獸性:
順著TB12的策展論述中對於「怪獸」的描述,首先怪獸可視為一種描述現代性的方式,同時也是決定著彼岸與他方的界限,一切對立在怪獸性的中介下緊密相鄰,或正是「怪獸性」的出現在才切分出對立的兩邊,在此我們似乎可以察覺在此語境中,怪獸就是一種感受性的切分以及分配機制的形象化存有,而在TB12提出一系針對由想像/虛構現代怪獸的思考的同時,我們是否也可以思考TB12本身的怪獸性?關於TB12所呈現出的高密度的資訊量,友人曾提到:對於某些觀眾而言,TB12會是一面樹立於觀眾面前的高牆。而這「墻」的比喻無疑正是更深切地描述著TB12對於觀眾的區分/分享/排出機制,即便「切分觀眾」總是一個仍有爭議的概念(畢竟在觀眾中做出劃分,難免藏著階級化的鬼魂),確也是展覽策劃過程中不得不面對的現實抉擇,但對觀眾而言,這墻的存有不也正是顯示出你/我作為觀眾,是否被劃為策展人所預設的標準觀眾?而未被視為標準觀眾的觀眾能做的選擇有二:在索然無味的困惑中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或明天繼續努力翻越這高牆到達彼端,換言之,努力地使自己「變成」標準觀眾。或許TB12本身也恰恰正是一頭同時望向過去與未來的現代怪獸,而且自古以來人們從來無法殺死怪獸,只能瞻望它,或著不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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