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10日 星期日

打呼

雖然時常借住朋友家
但收留某人在家過夜這似乎也是第一次
酒局剛散,大師兄已經睡倒

我繼續回顧這兩天的憂愁思緒
思考著我的所是,我的所為
與在那關係的結構裡我所扮演的每個瞬間
我好希望能告訴自己“你只是....而已,沒什麼的”
但當然不可能,我必須燒盡所有的衣物
用燒灼焦黑的肉體去明證,我不能走開

所有的溫柔的雖風而逝了
這並不是怨歎的說詞
我所想像的反而是那極端美麗的悲劇性的影像
如果說如此的我還有資格去體會那樣的美
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大師兄仍舊翻遍我堆在牆角的畫,無論畫完沒畫完
“這個很爛,這個沒處理好,這個顏色很髒,這個表面有刮傷“
最後他拿了張半年前我畫了一半就丟著的畫說”這個好,多少錢?“
”一千五好了,反正我沒畫完,大概也不會想把他畫完了”
“好,我明天就帶走“大師兄說


睡著的大師兄甚至沒滲漏出一點點呼吸聲
面對著螢幕,我就像每個夜晚那樣孤獨


”在給我點光明“


”對不起,我累了“







此時,大師兄開始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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