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藝術的機制本身也就可區分出一種幻見機制(上層建築)
並依賴著一個下層基底,即藝術生產條件與再生產。
每當我們遇到一點真實性,那裂縫便在三的揭示幻見的不全面性
又或者那也不是真實性,而或許是單純的另一個幻見機器的碰撞
也因此,批判藝術機制若改寫成“批判藝術的幻見機器”
那麼毫無疑問的,我們正是企圖從幻見中顛覆幻見
(因為機制批判本身也是一種幻見機器)
或是,至少企圖改變這個幻見機器的決爽模式(不也正是企圖穿越幻見嗎?)
然而那又如何可能呢?
機制批判本身之於一種藝術實踐 ,也就標示著這個批判本身仍然依循著藝術的幻見場景
我們如何可能在幻見之中顛覆幻見?
在幻見中我說“我得醒過來”,而其實我不可能“醒過來”
我只能從一個幻見模式跳致另一個(我們不可能掌握一種無幻見場景的真實生活)
回到阿圖瑟的意識形態與國家機器
無產階級革命的同時即是建立一個自身的意識形態機器
以對抗原本的意識形態機器,並爭奪鎮壓形國家機器的控制權
換言之,關於機制批判,不也同時標示著 一個藝術生產機制的權力爭奪嗎?
又或著,回到精神分析的語境裡
機制批判的意圖不正是追求“不要割捨自己的慾望”的激烈原則嗎?
換言之在各種慾望原則的多元決定下,我們企圖去彰顯其中的某一種快感原則
並試圖以這“某種快感原則”對抗“享樂的越少越好”的現實原則
也就是在幻見機制中進行穿越,讓我們的決爽得以實現。
然而,決爽的完美實現,又何以不是一種幻見?
這裡我們似乎可以抓取一種規則
即是幻見機器的碰撞與輪替就好比能指鏈般可任意代替
又同時,在幻見機器中,我們不過是不斷的依循著趨力的再生產
意即,我們仍舊企圖生產一個不可得的原欲物,並把他當作崇高客體
至此,藝術創作乃至機制批判,都不過是eros與death的爭霸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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