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28日 星期二

這些日子的清晨是毫無溫度的淺淺的白色
或許也有些璀璨的時光只是此刻我不記得也不願花時間想起
鳥兒在我窗台的遮陽版上跳動,玩弄著牠們一大清早的殺戮遊戲
書架上積著灰,我逐漸意識到自己的茫然

或是,用清脆的口號說服著別人,其實真正的目的是催眠自己
讓自己相信自己正是吐出口號的那個人,當這種欺瞞頻繁起來
也就理所當然的忘記自己,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有點像那個人的但其實不是的人

而我們是否真的能說出自己呢?關於我們是什麼樣的人。
又或是,坦裸的描述出自己的慾望,或是,丟出一個物的我?
『實驗』是兇惡的說法,因為每次脫口而出的另一側都覺得非常暴力
又或是只在此刻的我回憶中才顯得暴力?或是其實我們根本無法描述真實的回憶?

有沒有一種徹底的遺忘,是足以連同察覺遺忘的意識都一並遺忘?
是純粹的新,是過去的純粹的不存在,在那裡我們可以呼吸,而且不帶一絲憂傷?
或是徹底的彌補,彌補到再也不需抱著碎片,彌補到像不曾打碎任何事物?
懷抱著某種日常,某種超越態度下的日常,稍微讓意識介入,稍微想著一些真正的事
稍微記起自己是誰,稍微逼自己去承認自己的名,承認自己的知與未知,稍微定神的看
稍微推開謊言,稍微隱藏住自己的蠻橫的拒認,稍微的勇敢,一點點的勇敢
這時,每個呼吸都把世界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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