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2日 星期四

有些時候反抗是因為還記得
好比說還記得相信作品本身即俱有能量的時候
而今天聽到D所說『感覺存在於作品本身』的時候是多麼驚訝
又或許像是用操作或策略性的語言談論藝術
在這之前也曾經想像著一種純粹的表現,無他者的創作
或著更早之前,我也相信存在一個『原本的我』
是不是許多人都已經忘記了?是不是光是記得就已經是心太軟?

氣溫或許又偷偷的掉了兩三度,雨不打算停。

我如何決定自己要是什麼樣子的人?
要用什麼口吻什麼立足點区宣稱『這是我』?

不,總是相對性的,我總是相對於他者
在他出現前,我也不存在。
『原本的我』僅僅是在過去的某個時空面對某個他者的時候的暫時定影
『原本』只能作為一種相對性的形態宣稱,且以時/地/物為依據
而不可能立足於某種本體論的口吻
或即便是本質性的,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被假設被給定
這麼輕易的說出『原本的我』本身就是稍嫌草率的。
而確實是有個『我』的界限存在,比方說
我(即便不是不可能)確實很難成為某種類型的人
比較合理的假設是通常定型,但不斷微調,偶而重塑的粘土
比較奇怪的或許是,黏土的質量與體積是固定的,僅能型變不質變
(雖然在某種論調中,形變必然帶來質變,因為質性就是由形式所賦予)
而人作為一種粘土,則是一種能在質與量的數值上也作出調整的黏土
或許這種超自然的能力就是人們所說的生命吧?

而唯一能確定的是,假使因為『原本的我』
而封印了自己作為粘土的變形能力,以及質變與擴張的生命能力
那一方面取消了自己的可能性,也取消了自己的生命價值
固定的『我』不是不可能,也不是不道德或不合理
只是,總是有那麼點可惜。

『你為什麼要出生?你出生就是為了要當原本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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