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22日 星期二

在面對某個必須下在諸多選項中做出決斷的時刻
猶豫似乎總是個逃避的姿態
一種解決的方式是果決的選擇其中一邊
另一種,是更努力的去尋找一個可以「都要」的策略

「都要」就是面對「擇一」的既定模式的積極對抗
是任性,也是無賴和貪婪。但也只有在這種任性妄為的貪婪之中
我們才真正面對不滿,並朝向開創性出發。

擇一邏輯標示著一種必然的現實或邏輯背反,有A就不可能有B
因此主體在面對AB抉擇時,必須擇其一
然而擇一邏輯的盲點往往在於忘了仔細檢查「有A就不可能有B」是否屬實
以及這個「不可能」是建立在什麼樣的前提上

同時,即便這個不可能是真確的
那麼是否就必須「理性」的服從于這個「不可能」?
理性往往被視為思考的的重要條件
然而,理性認定中的不可能,並且擇一而行,是進行思,還是中止思?
擇一邏輯似乎是必須建立於充分的思考,並且作出決斷的時刻
也就是思考終結,從思考轉移到實踐的時刻
然而,真正的思考就是「理智地作出判斷」嗎?
亦或挑戰這個「理智不可能」才真正的思考?

都要,就因為不能理所當然的都要,所以才需要喊出:都要
正因為不可能都要,所以才要想辦法實現「都要」
誰會心甘情願在品質與價格中間擇一?誰不會想都要?
然而就是因為「都要」,我們才可能為了兼顧而設計出新的玩意

都要,本身就是一種抵抗。雖然貪婪,但並不可恥。
或是說,「都要」的本質與可恥無涉,只是「都要」往往被視為一種反倫理
正因為它違反了典型倫理給定的「不可能」,因此「都要」才蒙上了「可恥」之幕
然而我要質疑的仍然是典型倫理,以及服膺於此倫理模式下主體。

我「都要」。
我確實要的很多,也要了很多我不應該得到的東西
或是許多不可能都要的東西,我也都走在一條都要的路上
我很可能不行,很可能只是「決斷時刻」還沒到來
但至少在現在,我還可以為了我的「都要」做足準備
以準確地避開「擇一情境」的到來。
至少此刻我還在抵抗,因為我知道我想要,而且我都要。
除非我不想要了,否則我就必須去捍衛我想要的,我沒理由要屈服於擇一
但要說服我「不要」,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這頑固的「都要」,正是值得燃燒自己的終極核心

慾望,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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