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14日 星期日

針對那總是難以理解的無限迷宮
以及它所造成的現實困境
我們是如此疲憊的跟它周旋著
如此無奈的跟它遊戲,受制於它的蠻力
被它逼著犧牲我們的歡愉,以及它所衍生的永恆寂寞
我們被它玩弄著,擺佈著,佈置我們有限的生活

苟活。

力比多在迷宮內流竄
在它的迷局中以沒有出口的方式徘徊
環狀的纏繞,拼湊出一個永劫回歸的圖示
一切都是無解的,在它令人冷顫的笑聲下

我是病人,它就是病徵
「我的傷口先於我存在,我的存在只是為了肉身化它。」
做為一道傷痕,它構成了我的特殊性
正因為這道傷痕我不僅僅某具一般性的機體
而是某種正因為死亡脅迫而迸發著生命意志的殘破人偶

疲倦,力比多在此迷宮中終究轉向不可逆之
於是我緩緩入眠,且不等待再次醒來
在意外來臨前我將此匍匐沈積有如一塊逐漸石化的千年獸骨
但如此一來生命仍舊是生命嗎?
不,這僅是存有,而不是生命
你不能說這樣的存在是活生生的,也無法說他不存在
但他也不是死屍,他是一具身體,一個機体
一個運作中卻又不據有生命的待機中的機体
他等候被喚醒,等候那足以驚動其感應器的外來者

他被動的主動,等待。

沒有比這更卑微的生命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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