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10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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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北走,我知道我會經過很多地方
接上淡金公路的時候,我已經知道那會召喚多少記憶
在淡金公路上第一個可以看見海的斜坡上,我想起S在訪談裡說過的話
經過那一整排的咖啡店,想起曾經拍過照片的場景,還記得當時的構圖與光線
背影,或是砂子的溫度。

繼續往北過了三芝
我想到富貴角,我沒有和S去過富貴角
只要過了富貴角,我就會自由我自己這樣想

經過了富貴角,天氣和海水的顏色跟2011年九月是一樣的
我想起K的眼睛,那是一雙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眼睛
往金山的路還有很長,上一次走已經是三年前了
過了石門,經過當初拍攝2011年各展的主視覺的公路
又想起似乎曾經和S或著誰在這裡停留過?

繼續騎,直到眼鏡上開始沾上細細地鹽,嘴唇也因此變鹹

到了金山快速的決定展場設計後,我順著原路在傍晚慢慢的飄回台北
許多事情是不會變的,就像淡金公路的暮色與風
又像傍晚的紅樹林站前肯定會塞車

然而許多事情會變。
而且它們會摺疊在一起,變成一種不再能夠被一一辨認的純粹的量体
一種你永遠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命名或區分的頑固產物
你趕不走它,也抬不動它,只能讓他放著
想像著它逐漸倍增的重量,終究有一天會使得地平線不再能支撐
它貪婪的倍增自己終究導致他自身的沈沒

但它還沒沈沒,它還在糟蹋我的地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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