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12日 星期六

她的相片

她仍持續拍照,依照她那若有似無的步伐
然而幾個月來她的相片開始急巨的失溫
天真和活潑的想像都在同一台相機與拍攝者面前死去
開始冰冷,某種冷漠的氣息開始擴散,死亡般的冷漠
彷彿對於一切都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即使觀景窗仍然對著樹和樹影
但拍出來的相片卻又已經全然不是從前那樣的溫柔可愛
反倒是,某中存在主義式的荒蕪卻又巨大而旺盛的無名的價值

以前我會用"可愛/活潑/溫柔/調皮/自得其樂"形容她的相片
如今卻變成"冷漠/疏離/絕對/精神性/哲學性/巨大"
這是多麼的不同,卻也是不好也不壞
或說今日她的相片從以前的可愛到如今讓人折服
連同只是拍攝樹與其影子落在牆面上
都讓人覺得彷彿了托了生死與一切價值般的崇高
只是其中已然不再有喜悅了,很悲傷的

她曾經如此浪漫的拍下花朵繽紛的春天
也拍著孩童嬉戲的頑皮的身影


然而我們都是如此的認同美與痛的關連性
都是悲劇論的信徒,也是尼采精神的實踐者
由於失去天真而帶出了高貴的冷漠,她是多麼有才華的拍攝者呢?

然而我卻很難過,因為那相片告訴我,她的生活中不再有天真和浪漫
真正諷刺的又是,那正是當年她誠懇告訴我,要我去珍惜的價值

時間,真是太可怕了,然而那卻是拍攝者最常玩弄的關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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