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5日 星期三

回巴黎 day 1補

在深夜的蒙馬特一個人逐張點閱自己過去一年的所有相片
一種冰冷,透明,輕盈,不斷受傷的作者形象在我的閱讀中被建立
像是無藥可救的愛上這個未曾見面的對象
時間的緩慢推演,日覆一日的平凡生活,我跟著鏡頭的腳步踏進她的世界

到巴黎一個月了
這個月我雖然每天拍照,但從沒去看自己拍的相片
頂多是facebook上的搞笑相片
我多久沒端詳自己的作品了?
在這裡我看的全都是過去不曾看過的奇觀與靈光
我幾乎已經完全不記得過去的自己了
在倫敦,和K整天討論的內容讓我逐漸形成一個當代藝術咖
我好像就真的是當代藝術咖

影像喚起對於那種強烈的白色的推測
由於已經遺忘,我像是觀眾那樣出次接觸這些靜謐的影像
我反而最喜歡真正的生活照,或展場紀錄,反而不太喜歡那些主題清楚的相片
那種持之以恆的溫度讓我感到劇烈的好奇-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作者?

而從理性的面來看,那個作者,毫無疑問就是我(一個月前的我,在台灣的我)
然後我開始想,跳脫出來後仍能喜歡過去的自己,那真是一件令人受寵若驚的事件
那麼我又開始想,為什麼這麼多人不喜歡那些相片
是我的喜好很怪嗎?
過去我確實相當偏執於自己的相片和現代主義情結
但如今我已經身在歐洲整天看著雜誌上的當代藝術大咖了
為什麼我的喜好仍然沒變?
那是不是表示其實我可以繼續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作品
(而不用去管那些名嘴學棍們刁鑽的提問)

只是,那樣透明的生命真的好不真實
而我過去真的就是那麼不真實的看待世界
只是,其他人不太相信就是了


我也開始想念台灣,想念過去的生活
深秋的夜裡總是讓人特別多愁善感
我想,那大概也是一種根本幻見吧?
拉岡也會得失語症阿

1 則留言:

  1. 策展人先生上線了
    我敲了他
    他竟然真的會回
    我說我可能短期間不會回去上課了
    也問了雙年展的近況
    他說OK(這個答案同時回應兩個問題)

    問他推間哪些展可以看
    他說,metz-龐畢度新館
    然後我去查了車票
    覺得自己離回家又遠了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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