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20日 星期五

一張精緻的臉蛋就足以毀滅一座都市

因此別再談美了
美從不純真良善,相反的往往越美麗就越危險,越崇高就越邪惡
用醜取代美也不解決問題,那只是標示另一種美,另一種恐怖

我們等待的良善的美,顯然是個十分脆弱且細微的美
而且稍稍失控就擁有燒毀一片草原的粗暴能力。
又或著那純真良善的美僅僅是在粗暴的美被誤認的瞬間?
或也正是因此這種純真良善總是勾引着某種蠢動淺藏的暴力衝動?
那純真良善的美,僅是在這美才剛剛萌發,其危險與邪惡尚未明現之前的短暫片刻

良善的美是脆弱的,良善的我也是脆弱的。
誤認吧,僅有在誤認的幻象中我才得以良善。
稍稍定神,就仿佛那善不曾存在。

對不起,我不善良,也不美。
即便我曾經試著假裝我是,但誰也不能否認我的暴力。
也許光是想實現那樣的一個我,本身就是搞錯方向的積極投入
又或著,一種弄不清現實的自我催眠,以及誤施於人。

美若作為一種特殊化的高級形式,其本質就是對於既存現實的粗魯譴責。
巴別塔已經倒塌,伊卡路斯已經墜落,為什麼人們(我)還是如此執著呢?






我說:因為現實的醜陋程度,確實的讓人們(我)難以忍受
即使豪賭一把,也要逃出這該死的殘破廢墟。
至少,使得這廢墟以外的情境得以被想像,至少想像,至少虛擬出某種幻想的實境
妳說我太傲慢了,所以連自己也會丟掉,我也真的確實的丟掉了
所以才會空着雙手站在妳面前,這想像的罪惡本質是其不可拋棄的夢想的肉身
人們必須為其所為負起責任,於是我不能期待諒解。
期待超越更是錯誤的更加錯誤化,於是我回到廢墟裡,等待刑場的鳴音。


而我深切地明白此時的話語是多麼的缺乏意義,誰會看到呢?
這番說詞究竟是說給誰聽?寫給誰看?
每次的敲擊鍵盤都是一種無病呻吟的錯誤投入
這無病呻吟的荒謬在於我何以確認自己的「無病」
還是光是聲稱無病的言說行動本身就是一種長期被忽視的巨大病徵?


或許,或許這番說辭是給自己的,至少在此刻,唯一能說話的對象便是我自己
而我也或許會荒謬到把這篇文章公開在網路上(對,我此刻是這麼想的)


「自我作賤」在藝術體系中是什麼樣的一種行為其實我未曾深究
但如果自我作賤也是我此刻深切的內在需求,那我會說
這作賤的理由,是快感,以及毀滅後的新生。
哈哈,又繞回前段的否定了,思緒總是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說到邏輯不清,也許我才是最無法妥善使用邏輯實現良善的我的類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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